他的手慢慢緊握成拳,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他邁開長腿鬼使神差的往女廁走去,等到了門口,他才停住腳。
他是京圈太子爺,是整個京市人人敬仰,關注的頭號人物,眼下他卻從心底萌生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想法,而且他這個舉動一旦被人發現,那麼他一定會淪為全市權貴名流背後議論的笑話,整個裴家也將跟他一起陷入被動局面。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後悔這個大膽的想法,雖然他知道溫阮並不是隨便的人,可是他不敢賭。
他只要一想到剛才溫阮和孟書臣相談甚歡,低頭淺笑的樣子,就覺得心裡像是有一團烈火在劇烈的燃燒,他不得不承認他嫉妒到發狂。
這些年來他一直是一個極其剋制穩重的人,可是溫阮卻讓他變得越來越癲狂,在此刻,尊嚴,理智,道德,名譽,身份,他通通拋下不要了。
他面色凝重,深呼一口氣,緩緩邁進了之前從未踏進過半步的女廁。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心底發虛,他眼捷低垂,頓了幾秒鐘後,並沒有聽到預想到的尖叫怒罵聲。
他這才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公共洗手池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女人的身影。
他不由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立在原地,排除掉那幾扇虛掩或是大開的門,他的視線最後落在那扇緊閉的門上。
他眉頭微皺,緊張到用力捏緊拳頭,徑直走了過去。只是他還沒走到那,就聽背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我竟不知道裴總還有這個癖好!”
裴樾猛然轉過身來,就看到站在不遠處正盯著他看的溫阮,他凝眉瞥了溫阮一眼,聲寒如鐵:“他呢?”
“誰?”溫阮只覺得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裴樾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回道:當然是和你相談甚歡,英雄救美的孟書臣!”
溫阮一時沒反應過來,裴樾繼而冷冰冰的補充道:“不過溫小姐確實本事大,竟然能讓沉默寡言的孟書臣變成了話嘮。”
他本是淡淡的語氣,不知怎的,話一出口就明顯帶出幾分醋意和怒意來。
“他怎麼會在這,倒是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
溫阮遲疑片刻,瞬間反應過來,語氣悠悠道:“我看你不像是喝多走錯的樣子,你也應該沒有那些怪癖,你跑來這裡倒像是來抓姦的。”
裴樾的目光直白不掩飾的看著溫阮,坦率承認道:“是又怎樣?”
溫阮想到他和海馨,忍不住譏諷出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速度迅猛,豔福不淺呢,再說我們倆個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和誰在一起好像也不歸裴總管吧。”
溫阮此話一出,空氣裡頓時湧動起死寂般的沉默。
溫阮看得出來,裴樾的情緒不太好,甚至已經到了隱忍的邊緣。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之外,裴樾幾步走到她面前,深深的凝視著她,而後壓著情緒,理直氣壯道:“我要說我後悔了,不想放手了呢?”
溫阮斂眸幾瞬後,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尖銳問道:“你都和宜市千金在一起準備結婚了,你現在這樣說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她剛說完就聽到走廊裡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聲音來的很快很急,可見對方的不安和急切。至於來人是誰,他們倆個心知肚明。
溫阮見裴樾不說話,掩下失落的情緒,散漫揚眉,調侃道:“不知道裴總的未婚妻一會兒過來了,裴總打算怎麼跟她解釋?”
腳步聲越走越近,裴樾還是一臉無所謂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除了你,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裴樾回的篤定。
溫阮一滯,她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在意和執拗,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