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太子爺,原來都為了今日。三三的手段果真不一般。”
這話如鈍刀,割疼了聽的人。黑暗中,他看不到她倔強的唇角,只感覺她的臉別向一方,逃離了他溫暖的手指。
為什麼不辯?
牧白將手環去她的腰際,裙裾飄蕩,與小木桌相擦,“嘶——”一聲布沫飛散,三三急退,黑暗裡男子的呼吸變急變重,她閃避,她躲他,她被其他男子吻了。
闖禍精有什麼好?
他居然會氣得在柴房裡和她捉著秘藏。
“丫頭……”聲音裡不覺摻雜了失望與悲哀。
四處都摸不到她,他的手在空氣裡也覺得涼,心裡仍在有節奏地打鼓,“啪啪啪,啪啪啪啪。”
黑暗中忽然有光。
她的貼身錦囊中有玉放光,他的紫眸緊追——丫頭抱膝坐在木桌之上,光弱,她的眼睛卻盈水似得發亮。
千言萬語盡在此一望。
他多麼焦急,一個吻倒也罷了。就怕她被寅罡弄傷弄疼,又怕她被寅罡騙了感情,千怕萬怕上了心頭,出口的話卻變成:“我與無浪一定會備下厚禮恭賀二位的喜事。”
話畢狼狽轉身,期待留給她看的背影依舊瀟灑。
“二老闆。”三三終於開口,聲音卻並不嬌憨,略有些疏離。
“牧白,你是否覺得三三很傻很好騙?”
不待他作答,她的聲音愈發清亮。
“你又是否覺得三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三三除了來歷非凡,力大無窮,並無其他好處,不及綠華多矣。”
“三三可笑,黃泉路33號盡人皆知我不自量力,心儀二老闆。”
“逸兒不懂冥府的人情世故,只懂交出真心,期待對方真能拿本宮當小丫頭寵。”
“可惜,二老闆此刻之失望,不過是因為口中之食被強奪,多少有些不甘罷了。”
話終,她垂頭不肯看他,為甚真相總叫人失望?恨不能學她父皇,拿一把大弓射半空的月亮。
“丫頭,我無甚可說。只是——那夜盛宴,我看到三三從後院冉冉走出,視線中只有牧白,心情頓時很好。”
那夜金碧輝煌下,穿著暴露制服的她,立在無數驚豔的目光中,卻只對著他嫣然一笑。
心情如暖湖,無風無浪。
良久,黑暗中才有人說話。
“牧白,本宮是真心喜歡你。”她居然盛氣凌人。
“那又如何?我看你很享受寅罡的吻!”他惡意指責。
“那是因為二老闆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喊停!”
“喔?”音尾似他的劍眉般上挑,隱約有身影直奔木桌前。
雙影嬋娟,“三三,吻應該是這樣的!”
三三略有遲疑。
一日間要吻兩次,兩個男子?
可他是二老闆牧白。
三三臉上發熱,感覺牧白的手收緊,彼此呼吸清晰可聞,她緊張地閉氣,不知應該張嘴還是閉嘴來配合——
“篤,篤篤,篤篤篤篤……”有節奏的敲門聲。
“有人在裡頭嗎?”是大老闆無浪冷靜的聲音。
屋裡剛要連成一線的小鴛鴦同時僵硬。
這混賬,分明是故意的!
“三三?”大老闆喊一聲,停一下,又喊:“原來沒有人在裡頭,那我直接進去了。”
“哈?”
姦情未遂,月光和白牆速速拉開距離,白牆扭捏道:“大老闆,我在換衣服,你稍等一下。”
一臉不快意的牧白在黑暗中伸出一隻大拇指讚揚三三的急智,卻不知她是否看得到。
無浪攪局成功,十分悠閒地在門前踱步,口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