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我於事後草草畫就的,服飾之類都已不準。”
“哈?啊?呃!”三三如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般迸出許多感嘆詞來。
服飾確然不準,她父皇天魔皇陛下的這套衣服還須配一條銀色寬腰帶。
雖然彼時段小樓還是個年輕的威武將軍,那時三三也遠沒有出生。但這雙眼睛與這張臉絕對不會錯。
父皇啊,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四處拈花惹草,留下一屁股風流債啊……
“三三,你認識畫中男子?”花姑姑有些激動。
牧白也以眼神相詢。
“我,本宮,這,只是驚歎一下美男子而已。”真正是作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
高階面紗除不得
直待花姑姑離去,三三仍然惴惴不安東張西望。
父皇在天魔宮坐擁佳麗三千,也不知還會不會記得無邊地獄裡有一個女子曾經在千年前與他有緣一面,未能譜下什麼佳話,也算短暫的露水情緣。
依照四公主對老美男的瞭解,他應是早已忘懷此事。
他心中入木三分的名字總在夜半反覆提起,是那個致蓮,蓮兒,並不是什麼花漣,或者其它。
抬頭望,花苑中黑衣女子的背影纖弱而倔強,讓三三頓時溼潤了眼眶。她凝望女子身影融入一院飄香的金桂中,模糊了時間,彷彿回到千年前,自己父皇離開時,花漣那時才百歲,必然也是這般風姿綽約地相送,期待某日情郎回返給自己一個交待。
說與不說皆在一念間,同為女子,她也不懂對花姑姑而言,失望地等待或者等待到絕望哪個更好一些。
“丫頭,不知為何,我總覺畫上那個男子眉目和你有些相似!”博聞強記,善於鑑定古董的二老闆牧白忽然冒出如此一句。
“呃……”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禁頓足,將牧白拉去別處,偷偷附耳道:“那畫上男子……是本宮的父皇。”
“啊?”溫潤男子也嚇一跳,瞥一眼咬唇糾結的三三,居然略點點頭說了一句:“果然父女連心,都喜歡始亂終棄……”
“胡說!”父皇的事她無從評論,但四公主殿下問心無愧,悍然之氣升上眉梢,她拿指頭戳著眼前一臉恍然的男子胸膛:“論起來,始亂終棄的那個是你,二老闆牧白!本宮還未嫁,你已成鰥夫!”
牧白皺眉回道:“不是說好過往不再提?”
黃泉路33號內的這對男女一樣薄倖,男子死了不到百日,乾坤已然翻覆,煙花也早已開了又謝。
“總之,你們男子都一樣沒有心肝!”公主殿下氣呼呼下了定論,若有打神鞭在手,恨不能朝這些負心漢抽打上去。
“也不能這麼說,無浪知道丫頭這樣一杆子將他打翻在內,定會黯然傷心。”他的口氣揶揄,挪開幾步,裝作檢視牆角的綠色藤蘿,眸光有些不妥。
牆外有散仙行過,功力不強不弱,自己只需不到十招就可以將其制服,吞下靈丹,成全今日要收集的功力。
三三也有些知覺,牧白的臉有些微妙的改變。
自己在嘮叨的話,他心不在焉地左耳進右耳出,一雙手卻聚氣似得擺出了三指對地的造型。
從前的二老闆從來不會輕視壯妹至此。
他的表情就像聽到“甜糕”二字的大老闆無浪,蠢蠢欲動,眼睛中都冒著貪婪之光。諦望獸附身的牧白,就好似隨時都要騰躍出高牆,抓住一個無辜的小仙吸魂。
到此境地,讓三三很有些無措。
攔還是不攔?
近日選擇頗多,說不說,攔不攔為難的都是她自己一個。
情不自禁一把拉住了邁動腳步的二老闆衣袖,用力扯起,嘴裡卻說著奇怪的問話:“牧白,你如今功夫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