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給我把這反覆無常的小人砍了。”
賈詡扭頭冷冷的掃了糜芳一眼,隨即一擺手,然後就把身子轉了過去,連多看糜芳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糜芳整個人登時傻了,直到華真提刀來到他的跟前,當那冷森森的刀刃即將落在他的脖頸時,糜芳才驚醒過來。
他猛的大喊一聲“且慢,住手。”
“文和,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可是剛剛立了大功,沒有我,你們根本進不了洛陽城。”
糜芳一把推開華真,不服氣爭辯道,糜芳被弄的一頭霧水,糜芳身後的那兩千兵將,不知什麼時候,早已被義軍給包圍了。
這些人不敢反抗,見勢不妙,紛紛丟掉手中的兵刃跪倒在了地上。
賈詡再次回頭看向糜芳“糜芳,你能活到今天,都是拜我所賜,枉你自以為聰明,死到臨頭卻猶不自知,當初故意留你一命,我就是為了今日破城之需,你的任務完成了,你也苟活了這麼久,也該知足了,若非我阻攔,你焉能活到今日。”
“啊?我要見我妹夫,我要見陳削,你們不能殺我,我妹夫一定不會答應的。”
糜芳瘋了一樣,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往後退著。
華真手中的大刀再次高高的舉了起來“你還有臉說這些,義父之所以沒有來洛陽,就是不想再見到你這張令人討厭的臉,你放心,你的功勞,義父會原封不動的賞給糜家,聽清楚了,是糜家,而不是你糜芳,我義軍兒郎,從來就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可是,偏偏卻出了你這麼個不義之徒。”
說著,華真不耐煩的一刀劈下,糜芳的人頭登時飛了出去。
糜芳的兵卒多數歸降,義軍馬上封鎖四門,城中的殘餘抵抗也被義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很快的遏制住了。
沙摩柯剛剛接到急報,還沒等做出反應,身後忽聽得一陣震天的喊殺聲傳來。
沙摩柯急忙回過頭來,身後的城門,殺聲四起,鮮血飛濺,隔著門縫都能看到那噴濺出的鮮血。
沙摩柯忙令人回城,可是,來到城門口,這裡卻被義軍給佔領了,不消片刻,城樓上就飄起了金黃的黃巾大旗。
“撤…”
見洛陽已被賈詡佔領,陳到虛晃一槍,急忙帶人殺出重圍,兀突骨和沙摩柯並沒有追趕。
賈詡突然奪下洛陽,他們兩人都傻了,主將一頭霧水,城外的這些西川兵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陳到沒有進洛陽,而是馬上撤回了虎牢關。
沙摩柯怔怔的愣了很久,幾次想領兵攻城,可是,僅憑他身邊這點人手,又沒有任何的攻城器械,想要拿下洛陽,無疑是痴人說夢。
兩人回過神來,全都頓足捶胸懊悔不跌,沙摩柯連連搖頭,自責道“都怪我,要是當初把陳到困在城中就好了。”
“這個該死的糜芳,我竟然沒想到,他居然敢私通賈詡,開啟了西門。”
沙摩柯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是,忽然,城牆上丟出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濺了沙摩柯一臉的血,低頭往地上匆匆一瞧,沙摩柯嚇了一跳“嘶…這不是糜芳的首級嗎?”
糜芳私通義軍,偷偷開啟了城門,想不到,竟然這麼快被殺了,匆匆回頭望了一眼那雄渾挺拔的城樓,見賈詡已經登上了城樓,賈詡手扶鬚髯,灑然帶笑,正笑呵呵的望著沙摩柯。
“沙將軍,勞你費心了,城樓上居然準備了這麼多的守城器械,來啊,放箭,好好款待沙摩柯將軍。”
賈詡話音剛落,城樓上突然冒出了上千名義軍的弓箭手,嗖嗖嗖,霎時間冷箭呼嘯而出,直奔沙摩柯射來。
沙摩柯破口罵了一句,急忙帶人撤到遠處,跟兀突骨商議一番,兩人無處可去,只好合兵一處回奔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