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白,頭髮也呈現出半透明的青白色,一對眸子裡隱隱然有億萬丈水波翻滾的巫神冷冰冰的點了點頭:“是。”他傲氣沖天的說道:“熾焱他們一脈巫神修煉的是當年祝融魔神留下的神訣,正好被我‘先天玄陰訣’剋制,由不得他們不聽話。何況……”
濟滄冷笑幾聲,不屑的說道:“何況他們一脈的巫神最高不過八重天的修為,距離掌控三界火源的奧秘還差了無數年的苦功,不值一提。”
“嗯!”巫神們同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他們這些處於最高巔峰的巫神們應有的權威。不僅僅大夏的巫是他們這寥寥十幾巫神的棋子,其他的巫神,不也只是他們用來達成目標的工具麼?
“現在唯一值得我們小心的,是……”巫王看了看身邊的巫神們,壓低了聲音嘀咕道:“那個夏頡身後的那個師尊……若無必要,不要招惹他們。雖然我們不怕了他們,但是在收拾掉那些天神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另起干戈的好。”
濟滄會意的點了點頭,他沉聲道:“巫王放心,我不會讓熾焱的那些長輩去找那個叫做旒歆的小巫的麻煩。”
火冀‘嘿嘿’笑道:“那夏頡不是已經被我們派去‘偵探敵情’麼?等開戰前,就以他已經立下大功勞的名義,派他去後方坐鎮就是。只要他不在神殤原受傷,諒那他身後的人,也沒借口來和我們呱噪。”
南彝傲然抬起頭來,她冷冷的說道:“這三界的氣運,還是在我們巫神手上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砰’,所有巫神手上的青銅酒器同時化為粉碎,好似南彝說到了某種讓人不安的禁忌上。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半天都是諱莫如深的沒有說話。小小的空間內一陣的死寂,過了許久,巫王才幹笑起來:“當年我們巫神一脈能夠在天庭立腳,這氣數,就是在我們手上的……嘿嘿,如今是天神的氣數盡了,也該輪到我們統轄三界大權了。”
虛空突然震顫了一下,一名身高萬丈,有著一顆碩大牛頭的壯碩漢子自虛空中冒了出來。他畢恭畢敬的跪倒在巫王面前,沉聲道:“巫王主上,那些個小螻蟻的王,叫做履癸的那個小白臉娃娃,在神殿外求見您。您是要見他,還是讓我弛牛去把他生剝活吞了?”
巫神們用詭秘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這明顯不屬於巫神一脈的牛頭壯漢,隨後看向了巫王。
巫王沉默了一陣,突然笑了幾聲,隨手朝虛空一抓,將履癸抓進了這個小小的空間,隨手丟在了地上。
履癸明顯的愣了一下,急忙恭敬的朝巫王叩拜行禮道:“履癸見過巫王上尊。”他很好奇的抽了抽鼻子,怎麼空氣中的酒氣這麼濃?這幾位巫神,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啊?尤其是這地上散落的大量的青銅碎片,都快能把履癸埋起來了。
巫王歪斜著身子靠在玉榻上,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履癸一陣,伸出手朝那叫做弛牛的牛頭壯漢揮了揮手。弛牛朝巫王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用野狼看羊羔的眼神瞪了履癸一眼,身體四周盪漾起青色的光紋,漸漸的消失不見。
巫王這才點頭道:“起來吧。大王來此,有何要事?大王麾下大軍,可都安置好了?”
履癸站起身來,仰望巫王說道:“承巫王關心,一應軍士都安置妥當了。所有人都藏身於巫神山脈內的軍營中,再無外人能發現他們的一點點痕跡。”履癸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懶散的巫神,沉聲說道:“本王來此,有事求巫王上尊。”
“何事?說來聽聽?”南彝的身體泛起刺目的白光,那慘白的光芒帶著濃厚的死氣,使得她座下的玉榻都急速龜裂風化崩塌成烏黑色殘渣。這是可怕到了極點的,和幽巫殿修煉的法門一脈相承,充滿了純粹的負面死氣的神力。白色的光芒一陣抽動,南彝那俏麗邪異的臉蛋因為劇痛而急速抽搐著,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南彝的體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