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自己如今的錢包,夏侯怎麼都覺得,自己所有錢幣都不夠搭建哪怕一間營房的。
看到夏侯走了過來,刑天鼂指著那申公領制的鼻子破口大罵了幾聲:“不管怎樣,入夜之前新的營房要給我搭建好,否則你就是違反了軍令,我就有權砍了你的腦袋!申公領制,你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罷?去,還不快去監工幹活?怎麼,你真的要違抗軍令不成?”那頭頂上還有一片浮腫的申公領制張了張嘴,氣得七竅生煙,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惡狠狠的到一邊咒罵那些軍械營計程車兵去了。
刑天鼂大步走到夏侯面前,狠狠的拍了夏侯的肩膀胸膛一拳,喝道:“好兄弟,你居然殺了四個九等的巫武,好,看來只要不是倒黴到碰到那些大巫,戰場上你大可以去得,管他什麼海人東夷人,低階軍官中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歪著腦袋想了想,刑天鼂猛的又把那申公領制給叫了回來:“這是篪虎都士,剛才那一仗你也看到了罷?他是一條好漢,所以我要一套配得上篪虎兄弟的鎧甲和兵器。唔,這定製的費用,你找我們大哥刑天大風去討要就是,反正篪虎兄弟以後也要加入黑厴軍的。”
停了一下,刑天鼂惡狠狠的湊到了那倒黴的申公領制面前,威嚇到:“按照制官的標準給篪虎兄弟準備一套鎧甲,你別給我弄那些奴隸兵的破銅爛鐵來糊弄老子,否則我生拆了你的皮!別以為你是申公家的我就不敢動你!隨便找個茬子我都能打斷你的腿,你信不信?”
申公領制只是乾巴巴的應了幾聲,看都不敢看夏侯一眼,轉身就跑。
夏侯感覺刑天鼂做得有點過分了,當下低聲勸到:“都制大人,大家都是同僚,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
刑天鼂非常滿意夏侯的那個‘我們’,他嘻嘻笑起來,踮起腳尖,勉強的拍了拍夏侯的肩膀笑道:“老子找他的茬子不是一次兩次,他也不會在乎。他申公家的家主是丞公,安邑所有軍隊的軍械營都是他們家的人把掌著,我們兄弟早就想要把這廝從熊營趕出去,卻沒得手罷了。”
他哈哈笑道:“別看我故意折辱他,這廝本是申公家的旁系,他不會反抗,就算我真的懲治了他,卻也沒甚大事。”
聳聳肩膀,刑天鼂再次艱難的拍了拍夏侯的肩膀:“放心罷,篪虎兄弟,你要學會我們安邑人的做法。一個沒有多強巫力的子弟,不值錢的。沒見我方才故意逼他,他卻一句多話都不說麼?他能怎樣?”
夏侯笑著點點頭,心裡思忖到:“希望我能適應這種社會制度。以實力劃分社會階層,有他的壞處,但是在這個世界,也許最理想不過。”
四周到處都是軍械營計程車兵工蟻一樣的忙碌著,他們抬著沉重的原木,嘿嘿的喊著口號,在地上挖出洞穴,打下基礎,蓋出新的營房來。那些平民軍士,身上還穿著粗布的衣服,而奴隸軍士則僅僅在下體上纏著一條黑布,眉心正中和兩側肩胛都烙上了漆黑的火印,昭示著他們奴隸的身份。
無數一號營的新軍士兵懶散的坐在四周的巨石頂、樹杈上,手裡抓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鮮果、烤肉甚至還有好酒吃喝得痛快,指指點點得拿出了銅熊錢打賭哪間營房會首先蓋好。時不時有那新軍士兵大聲吼叫幾聲:“兀那奴才,快點幹活,要是你們這一間營房首先蓋好,大爺們請你們吃肉吃酒。”
那些平民軍士哈哈大笑,速度顯然快了一點,而那些奴隸軍士則是依舊麻木、呆滯彷佛生鏽的機械零件,慢吞吞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活計,彷佛沒聽到那些新軍的叫聲一樣。
夏侯搖搖頭,刑天鼂卻是滿臉歡暢的解釋到:“我們新軍營,清晨到正午時分訓練軍陣,午後直到入夜,所有士卒愛幹什麼幹什麼。所以,篪虎兄弟,你現在找個地方隨便快活,等快入夜的時候回來用膳就是。”
他看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