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義一把拉住他,說道:“胡鬧,依你所言,他不會武功,更不過十餘歲,若沒有些手段,歐陽豔絕怎會派他做先鋒?”
說話間,古鉞聰一行人已奔近。李凌風一見風月觀眾道,全身如被電擊一般,雙目再不不輪上一輪,那偌大的太乙北斗旗幟,他恁沒看見。
只聽陸行雲道:“小兔崽子,你還認得我麼,早知你是魔教走狗,那日我早該擰斷你脖子。”
古鉞聰自任嗜血教大護法以來,已有半個月辰光。歐陽豔絕令林中槐、李凌風護送古鉞聰先行一步,一行人從賀蘭嗜血谷奔赴少林,飢餐渴飲,夜住曉行,已非只一日。古鉞聰此時高高坐在大轎上,一眼望見風月觀三個字,微微一想,不由吃了一驚,忖道:“靜仇師太曾經說過,她師妹將霄凰庵滅門之後,做起了道士,莫非,她們就是靜仇師太的仇人?她們怎會和太乙北斗的人在一起?”說道:“自然認得,不過半個月之前,我還不是神教中人,你擰斷我脖子也沒用。”
陸行雲哈哈一笑,說道:“爹,你聽到沒有,歐陽老妖怪手下已無人可用,隨隨便便拐來個野孩子便讓他做大護法。”
陸守義卻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嗜血教後隊的奴才,沉聲道:“山道深溝險壑,魔教卻抬著罈子罐子登山,若非當中裝滿了炸藥,必是什麼厲害的暗器。”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陸行風道:“快走。”
李凌風忽道:“陸掌門,貴派與這群道姑不像道姑,尼姑不是尼姑的美人同行,就不怕蜚短流長?”
此話正好道中陸守義心結,他怔了一怔,說道:“你待怎樣?”
李凌風道:“在下只是好心提醒陸掌門,口如刀,舌如劍,太乙北斗久執武林志牛耳,在此關鍵時候,還是莫要授人以柄,被人揹後指指點點,說太乙北斗從上到下,從頭到腳與不三不四的人廝混……”他只盼多看風月觀一眼,這幾句話自然說得一字一頓,異常緩慢。
陸行風不待他說完,說道:“爹,當心魔教藉機延宕時辰,對我們不利。”
陸守義點點頭,面上卻甚是遲疑,說道:“我們要不要與風月觀分兩撥而行?”
高進倫道:“師父,風月觀正因怕被魔教欺侮,這才依附我太乙北斗,此時我們若置諸不顧,勢必令風月觀心寒,讓天下英雄心寒。”
陸守義想了一想,這才道:“太乙北斗和誰同行,無需閣下操心,告辭。”
李凌風見水月觀人轉身,忙道:“陸掌門執意如此,不知是愛上了這位美貌道長,還是舍不下這些水靈靈的小道姑?”
陸守義脫口道:“自是舍不下這些水靈靈的道姑……”他一聽“愛上這位美貌道長”,想也不想隨口而出,話出口才知上當。
李凌風笑道:“原來陸掌門不止愛一個。”嗜血魔教無不鬨笑。
陸行雲自來欺侮他人慣了,誰知今日連番被人嘲弄,他幾次要衝下去,均被陸守義止住。陸守義道:“當心有詐,快走。”轉身就走。
第五回神功初成8
直至風月觀消失在層林之中,李凌風才轉頭道:“大護法,神教向來不拘一格,絕不與人走同一條路,我們要不要超在太乙北斗前面一步?”古鉞聰如何不知他心思,故作未聞,說道:“大家走了這半日,想來肚子都餓了,我們吃些東西再走。”林中槐當即道:“把酒肉抬上來。”
後隊粉衣少男當即將箱子罐子抬向前來,一一開啟,山間登時浸溢酒肉濃香,原來那箱子罐子中並非炸藥,更不是什麼厲害的暗器,而是大箱煮熟的牛肉,大罈子陳年老酒。
古鉞聰下得轎來,說道:“各位叔伯,古鉞聰有手有腳,本可以自己上山,但臨行時教主再三囑咐,神教規矩不可違,一定要我乘轎上山,我知少林寺無酒無肉,提前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