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軟了,緊緊抓著西風的手,勉強鎮定著低聲道:“妹妹,你……素來腿腳快,你就跑吧。我……我攔著他們一會兒,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我就自盡,只要你……能逃出去……”一語未完,忽見身旁人影一閃,卻是洛明濤趕了上來,將兩女緊緊護在身後。
那土匪看見洛明濤,心裡便有氣,暗道天下的女人都被這種小白臉給哄了去,更何況這小白臉還不自量力的英雄救美。娘們兒懂什麼?就知道瞎感動以身相許,怕是這兩個女人從此後就要把他裝在心裡了,殺了也都沒用。
洛明濤也只是一個書生,除了以身擋一刀之外,能有什麼用?謝西風暗恨自己不會點拳腳功夫,不然現在也不至於抓瞎,這些土匪的心狠手辣簡直世所罕見,明顯不是用錢可以買通。也不知是從哪裡躥出來的亡命之徒,絕不會是原本盤踞在這路上的。她正仔細分析,轉著眼睛急思對策的時候,忽見洛明濤猛的撲向那個土匪首領,一邊大叫道:“妹子快拉著你姐姐跑。”
那土匪首領大怒,一刀便砍了下去,正中洛明濤肩頭,謝東風看的目眥欲裂,一把甩開謝西風的手就撲上去抱住洛明濤,尖聲叫道:“要殺他,就先殺了我……”說完緊緊抱住那土匪舉著大刀的胳膊,照著那粗黑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一口。
那土匪吃痛,嚎叫一聲一把把謝東風踢了個跟頭,怒叫道:“臭娘們找死。”一邊刀尖向下就要戳死謝東風,卻不料洛明濤猛的撲在愛人身上,用後背替她擋了這一刀。
饒是謝西風行事果決作風狠辣,面對這一幕也不由得呆住了。兩世為人,她經歷過太多事情,卻唯獨沒有經歷過這種血腥場面,看見那大刀扎進洛明濤後背中,她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卻轉瞬間又沸騰起來,“啊”的一聲大叫撲過去,抱住那土匪的胳膊就又死死咬住。
謝西風可不是謝東風那種閨秀可比,這一口咬下去是下了死命的,力道可想而知,一瞬間她嘴裡便有熱熱的鮮血流出來,腥的她差點嘔出來。
土匪首領縱橫南北十數載,從沒吃過虧,如今卻因為大意讓一個書生和兩個娘們兒差點把手腕子都給咬廢了,一時間怒火攻心,反手一刀就往謝西風的胸口扎過來,眼看那刀尖已經劃破了棉衣,忽聽破空風聲響起,接著就聽那土匪怪叫一聲,先前被謝西風差點兒撕下一塊肉都不曾鬆了大刀的手腕竟然就是一鬆,那大砍刀就“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既然是你的恩人,你就去練練手吧,這人的功夫還不錯。”半空中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接著一條人影飛出,還未看清面目,就是接連幾腳蹬在那土匪胸口。
“啊,佛山無影腳。”謝西風驚叫,卻聽“撲通”一聲,那土匪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腥紅鮮血,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似的瞪著面前少年。
“永懷,是你?”謝西風又驚叫一聲,卻見洛明濤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自家阿姐就好像死了丈夫般的驚恐叫起來。下一刻,身前又是人影一晃,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兒蹲在洛明濤身邊,只看了一眼,便翻翻眼睛道:“手無縛雞之力,卻不失俠勇志氣,雖然其實和飛蛾撲火差不多,但這份兒勇氣可嘉。放心,老天會保佑好心人,他只是皮外傷,死不了的。”
“都……都看見骨頭了,老先生你還說是皮外傷?”謝西風指著洛明濤肩頭那個恐怖的露出白花花骨頭的傷口,恕她才疏學淺,從來也沒看過哪部小說裡把露骨頭的傷口叫皮外傷的。
“我說是皮外傷,就是皮外傷。”老頭兒雙眼向上一翻,耍起了無賴,這時候永懷走過來,恭敬道:“師叔,已經都收拾了,您就快給這位公子上藥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