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並沒有因此而枯死,反而長了不少橫枝,繼續生長,枝葉茂盛,遠看就像一把巨大的碧綠色的傘子,若非仔細,根本看不出,這樹幹的上半截已被人鋸斷。
是故,伍長樂、趙四娘等人找不到地道的入口。
樹幹之下,入地之處有塊二寸厚的鐵板,韓雪香不但把鐵板蓋上,而且還上了鎖。
她是不願兒子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之下出來送死。
地道的出口離司馬莊只有五里,即使十二個時辰過後,司馬城醒來,再從出口繞回來,時間上已來不及。
十二個時辰就是一日一夜,天大的事也已“解決”。
而鉅變過後,人便會漸漸冷靜下來,也就會有了轉機。
事情果然如司馬伕婦所料般。
大火燒燬了一切,也燒熔了地道鐵板上的鐵鎖。
司馬城醒來時,大火雖然已經熄滅可是地道上的氣溫仍然異常之高,出口的那塊鐵板更是紅得令人生怕。
司馬城看到那塊鐵板,便知道了一切,兩行熱淚立即奪眶而出。
他默默坐在那裡,沒有飢餓,沒有乾渴,也沒有痛苦——痛苦早已麻木。直至鐵板上的殷紅之色漸漸變成暗紅色,跟著氣溫突然下降。
他有點奇怪,氣溫降得實在太快,伸手一摸鐵板,人手冰涼,他一使勁把它推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雨水跟著是瓦礫廢墟……
崔一山靜靜聽了司馬城的轉述,臉上一直帶頭著微笑。“賢侄,當日你因何不辭而別?”
司馬城苦笑道:“崔叔叔,當日一則老父抱恙在床,二則眼看心愛的人跟別人洞房,這味道是好受的麼,所以……”
他頓了一頓才繼續道:“要不是先父要小侄代他去,小侄才不去哩!他歐陽父子自命風流,不可一世,小侄本就看不過眼!”
崔一山嘆道:“難怪別人懷疑你是兇手,看來賢侄以前跟歐陽鵬的感情也絕不會融洽!”
“也不算怎樣不融洽,見面便點個頭走開,我看不慣他左擁右抱,又帶了一大群家丁睥睨一切的模樣,但,他之死,絕不是小侄下手的!”
崔一山道:“老朽跟令尊令堂相識數十年,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別人懷疑你,叔叔難道不了解你,不相信你?”
司馬城略感安慰,可是崔一山提及父母親,他眼眶一紅,悲聲說道:“可惜小侄不肖,害得我爹孃橫死,連屍骨也找不到……”
崔一山輕輕一笑,道:“賢侄不必悲傷,令尊及令堂的屍體叔叔已把他們悄悄葬了,待事過境遷之後,賢侄再補辦喪禮,以安令父母之魂!”
司馬城雙腳一屈道:“叔叔大恩大德,小侄至死難忘!”
崔一山把他扶上來,笑道:“現在你先吃點東西,你在這等等,叔叔出去吩咐他們一聲!”
崔一山不但只吩咐下人替司馬城煮點心,重要的是嚴令下人不得把司馬城的訊息傳了出去。
次日一早,崔一山便到客房找司馬城。“賢侄有何打算?”
司馬城道:“父母之死本來不共戴天之仇,不過,小侄現在卻想先把兇手找出來,洗脫嫌疑然後才好到趙家問罪!”
“賢侄打算如何把兇手尋出來?”
司馬城嘆了一口氣,道:
“小侄還沒有主意,叔叔有以教我?”
“李鷹這人你聽過沒有?”
司馬城道:“江北總捕頭‘神眼禿鷹’之李鷹?”
崔—頷首,道:
“李老鷹跟叔叔很熟,我想託他替你查這件案子!”
司馬城道:“李前輩固然神通廣大,但他的收費也是頗驚人的,小侄現在身五分文……”
“這個賢侄倒不必擔心,叔叔替你說一說,諒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