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交代完,馮霽又問她是怎麼回事,江戀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沒想到媽媽會跟回來。」她心亂如麻。
馮霽:「你太明顯了,不怪蔣姨會懷疑。」
江戀抓了抓頭髮,習慣性的向他求助:「我該怎麼辦啊?」
「別著急,我想想……」馮霽說著,突然神色僵住,然後緩緩握緊了拳。
多年的熟稔和默契,他早已習慣替她出主意,替她周全一切。
只要她開口,他的身體就會背叛意志,本能的率先作出回應。
江戀還在等著他的「幫助」,一臉期盼。
馮霽握拳的手緊了緊,幾分鐘後,他說:「你告訴他先別等你了,你先去吃飯,吃到一半,我去找你,帶你出來。」
一人去吃飯,另一人裝作偶遇,然後隨便找個聚餐的理由,把人帶走。這是他們常用的招數,十次裡能成功九次。
江戀鼻子一酸,眼圈發紅,小聲叫他:「哥。」
馮霽眼中閃過劇烈掙扎,好一會兒才硬著聲音:「怎麼了?」
江戀拽了下他的袖子,問:「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馮霽咬牙盯著她小心翼翼的手指,一些傷人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江戀哽著聲音央求。
半晌,馮霽才壓了壓帽簷,粗聲粗氣道:「還不快走,還想磨蹭到什麼時候?」
聽他這麼說話,江戀就知道他不生氣了,眼睛轉亮,開心的原地蹦了幾下,說謝謝哥,然後才擺擺手往家跑。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少年猛地拽下鴨舌帽,蓋住發紅的眼睛,雙手插兜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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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戀打電話給陳知言說了變故,讓他平白等了這麼久,她很過意不去,電話裡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陳知言讓她和家人安心吃飯,別跑出來了。江戀不聽,問他等會兒要去哪裡,陳知言拗不過她,只能告訴她酒店地址。
晚餐時,江戀和裴澈又一次見面,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上一次相親後,裴澈其實也聯絡過江戀幾次,但江戀沒有想和他發展的意向,態度比較明確,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就很默契的沒有再聯絡。
沒想到兩家媽媽還是沒有放棄,飯桌上似有若無的開著些玩笑。
江戀惦記著陳知言,心思根本不在飯桌上,勉強吃了幾口菜,就一直在看手機,等著馮霽的訊息。
江戀如坐針氈時,突然收到裴澈發來的訊息:【吃不下?】
江戀一驚,抬頭看他,裴澈若無其事,用眼神暗示她手機聯絡。
她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她對裴澈說,有朋友從外地過來看她,等了很久,她想提前走。
過了會兒,裴澈回了她一個ok的表情。
江戀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聽見他突然開口。
「剛才朋友說江口廣場今晚有煙火秀,馬上要開始了,戀戀妹妹想不想去看?」
江戀掩住眼中的驚訝,從善如流的點頭,說想看。
席上的兩個媽媽一對眼神,同時大開綠燈,揮手放行。
成功脫身,兩人走到餐廳外,江戀對裴澈一挑大拇指說:「你真能編,你不知道吧,南城禁菸火,好幾年沒煙火秀了,幸虧她們沒注意。」
裴澈笑:「真的嗎?」
江戀笑著點頭。
裴澈嘆氣:「好多年沒回來了,都不瞭解了。」
江戀想起上次答應他說帶他在城市裡逛逛,熟悉熟悉,後來因為自己的原因失約了,再加上這次他又幫了自己,她有些內疚的說:「今天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