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這使繡花針的好功夫,就先下藥放倒蕭延年,再下藥放倒黑衣侍者,她偷一匹馬就能跑。
若是黑衣侍者不肯喝藥,抑或雖有一撥人倒了,但還有一撥人沒命地追來。
旦要會使這繡花針,她直接就在馬背上歘欻欻地往後甩,那逃出生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因而,阿磐去巴結蕭延年。
為做到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她給蕭延年繡起了帕子。
蕭延年想要繡什麼,她一樣也沒有不依的。他要芭蕉葉,就給他繡芭蕉葉,依他。
“好好好。”
除了帕子,他還要一雙鞋墊,鞋墊就鞋墊,依他。
“哎哎哎。”
就藉此機會,在那人跟前穿針走線,水到渠成地提到了繡花針的事。
“欸?我在門中許久,竟不知這繡花針還有許多妙處呢。主人偏心,怎麼教了旁人,卻不教我。”
那人笑,“這有什麼好學的。”
阿磐便纏著他,帕子放在一旁,親暱地去晃那人手臂,“教教我嘛,教教我嘛。”
那人的手臂正支在膝頭,被她晃得全身都要動起來了,“你以後都在我身邊,還學那些幹什麼。”
阿磐笑眯眯的,“我如今上進了,這不是好事兒嗎?再說我好奇呀,這麼小小的一枚針,怎麼就能飛出去呢?也太有意思了。”
那人輕笑了一聲,看起來十分不可思議,“你上進了?”
,!
他還瞧不起人呢。
阿磐狗腿子似的給他斟茶,“是啊是啊,知恥而後勇,總是好事,我從前許多本事不也都是主人教的。”
說著話,還裝模作樣地作了一揖,“主人也是先生,先生教我。”
只要能學了這門手藝,叫先生有什麼了不得,哪怕叫他“父親”也沒什麼關係。
這時候她的臉皮可厚著呢。
那人不肯,竟然連一點兒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不教。”
什麼人這是。
不教拉倒。
阿磐卻也並不翻臉,這一招不行,那就再想旁的招數。
總之是要趕緊走,趕在蕭延年知道她有孕前趕緊地離開。
還要再想法子啊,再想出許許多多的法子來。
她最拿手的就是那些生在山裡的毒了。
你想啊,用不了暗器,那就索性把他們全都放倒在田莊。
在膳食中下毒也罷,在酒裡下毒也罷,只要天時地利,隨時不都能下毒嗎?
阿磐又開始上山,打著摘梅子的名號去山上找毒。
這稻田外的山上就有不少野生的梅子,上一回去的時候還見過,那時候怕酸,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如今卻就惦記著那一口酸味兒。
蕭延年見她氣色不好,原不許她去。
然她心裡都要急死了,哪兒還能攔得住呢。
美其名曰,要為主人做梅乾,還要釀青梅酒。
說梅乾好吃啊,她從前在靈壽老家時常跟著養母一起做杏幹,桃幹,還要做榛子餅,不信主人就等著嚐嚐。
還說青梅酒也好喝啊,她從前在靈壽老家時常跟著養母一起釀果酒,什麼梨子酒啊,什麼野棗酒啊,什麼花椒酒啊,好喝極了呢。
還說這南方的夏天呀太悶熱啦,那些暗中站崗的師兄們多辛苦啊,要是有了這青梅酒解解暑氣,那才好呢!
撒一聲嬌,說一句好聽的話,蕭延年就得依了她,一行人也就得屁顛屁顛兒地跟著一起走。
摘來了梅子,也趁旁人不備,在袍袖裡藏了不少川烏子。
川烏子與羊踟躅差不多,一樣能麻痺人的經絡,食之往往眩暈昏厥。
若是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