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清道:“你要先抄嗎?”
楊子溪連忙搖了搖頭,開玩笑,她又不急,還是讓晏海清謄寫一遍之後再說吧。
畢竟晏海清的字比較賞心悅目。
學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還是充斥著令人頭大的作業和任務。不過今天只有楊子溪一個人遲到,於是她只能一個人擦黑板,一個上午下來就吃了滿嘴的灰,苦不堪言。
晏海清嘲笑:“讓你又吃米米分,活該遲到。”
還沒等楊子溪反駁,晏海清搖了搖頭,換了口吻,道:“你要是累了,我幫你擦吧。”
楊子溪瞪著眼,“呔!這小妹妹竟然有兩副面孔!”
這樣一噎,晏海清只好閉嘴,轉頭安安靜靜地抄筆記去了。
楊子溪這人吧,就是有點閒得慌。晏海清好心要幫忙的時候,她把人家調戲了一頓;晏海清不理她的時候,她又巴巴地去哄。
“一副面孔沉魚落雁,另一副閉月羞花,我是這個意思。”她死皮賴臉道,同時起身朝黑板走去,完成她那偉大的未竟的為全班作貢獻的事業。
晏海清忍不住笑了,怒道:“去你的!”
她們請假這些天,並沒有人知道是去錄口供。就算大家知道那件震驚全市的大案,也不會聯想到涉案的兩個高中生就在周圍。很多人來打聽她們倆到底幹什麼去了,都被楊子溪打著哈哈應付了。
一上午就這樣吵吵嚷嚷地過去了。
中午晏海清又要去那個奶茶店打工。楊子溪便照例和鍾梨和石堯一塊兒,帶著食堂的飯盒去那裡蹭桌子。
瑛姐一見到他們就笑了,道:“你們不來,這店裡好像少了什麼人一樣,我賣奶茶都沒動力了。”
石堯笑嘻嘻道:“那瑛姐你就直說了吧,是不是看上我了?我這麼帥。”
瑛姐忙嫌棄地擺了擺手,道:“你先長到胡歌那麼帥吧。”
晏海清把他們點的三杯奶茶一塊兒拿出來了,往桌上一擺,道:“食不言寢不語,奶茶都不能堵住嘴呀?”
鍾梨看著晏海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思考了一會兒,問:“晏海清,你怎麼這麼……不客氣了?”
晏海清一愣,鍾梨不說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的確比以前要放得開,至少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調侃別人的。
楊子溪掀了掀眼皮,喝了一口奶茶,道:“你要客氣啊?我可以‘客氣地’給你一招佛山無影腳,你要不要?”
鍾梨:“……”
晏海清看向楊子溪,發現楊子溪對著她笑了一下。晏海清於是釋然,客氣不客氣什麼的,倒不如說是熟悉不熟悉。她以前沒有這麼多朋友,心裡裝的全是賺錢和學習,於是也不會想著開玩笑或者怎麼樣。
現在雖然還是想著賺錢,心裡卻多了一點別的東西。對待朋友,人總是會在言辭上囂張一點。
晏海清笑了笑,囑咐:“你們喝完了記得把空杯子帶走。”
楊子溪他們在奶茶店裡吃完了飯,又把飯盒和奶茶杯全部扔了,這時候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幾分鍾。
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奶茶店裡等晏海清下班,待會兒一塊去教室。
中午的人流量是呈正態分佈的,越是接近上課,越是沒有什麼人。
晏海清收拾完了之後便在收銀臺駐守,同時跟楊子溪他們聊天。
說到打工的時候,鍾梨突然道:“對了,我決定接著去學跆拳道,所以週末可能不能去打工了……”她很愧疚地看著大家,因為他們都還在咖啡館打工,這樣子讓她有種自己背叛了小團體的感覺。
誰知石堯也道:“我要複習noip了,估計最近也不能去了吧。”
鍾梨疑惑問:“什麼是no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