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惡氣。
“派主的花間仙氣已入化境,冰雲小姐自然是您的囊中之物。”
年憐丹緩緩轉過身來,大手攬在花妃柔弱無骨的腰處,一雙邪異的眸子瞧得她驚心不已,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愛妃不吃醋嗎?”
“吃,噢!哪敢呢,派主是惜花之人,身邊自然少不了群花環繞。東兒這朵小野菊又怎能與冰雲姐那雪蓮爭寵。我,噢…”這自稱東兒的美女還待說下去,卻被年憐丹一雙怪手摸得說不出話來,只懂嬌喘呻吟。
花仙望著懷中美女,想起倉底靳冰雲那絕世無雙的美豔,胸中豪氣頓生,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
卻說倉底靳冰雲知道自己武功被制,只能以《劍典》中的心有靈犀向師傅示警求助。這乃是《劍典》中除劍心通明外的最高境界,自己今年十七才有小成,卻還是敵不過年憐丹的第九重花間仙氣。現在只能假寐尋求機會逃走。思索間心中突然流過一絲暖流,應是師傅讓自己放心的訊息無疑,這時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師傅要為不捨劍僧治療劍傷,恐怕來了也不一定能擊敗花仙,卻不知有何良策能從他手中救走自己。
年憐丹的大笑聲透過木門傳來,惹得靳冰雲心中泛起厭惡的感覺,不由皺了皺眉。身邊的紫紗妃立即警覺地過來檢查穴道是否被衝開,一番動作後才回到椅上坐好。靳冰雲知道自己的仙心受到被擄被囚的境遇影響,不能保持一貫的明淨,立即默默靜坐,剔除煩惱,只覺心中厭惡感覺全無,丹田處也逸出少量真氣。
片刻之後,已能試著向胸腹處的膏盲俞和魂門兩穴發起衝擊。船艙突然間搖擺的幅度大增,帶起一陣暈眩,使得靳冰雲剛作出的準備化為烏有。船頭傳來花仙和黃花妃的驚歎聲,遠處重物落水的浪濺之聲,接著是一陣劇烈得要掀翻花舫的搖晃,冰雲的頭部撞在倉下床梁的木柱子上,暈了過去。朦朧間吵雜的聲音不斷,隱約還有人探過自己的脈搏。再醒時聽見花仙正吩咐這花舫的老鴇和幾個夥計退出房間。
“派主,您看這娃兒是什麼人?怎會從天而降,而且從那麼高摔下來也沒粉身碎骨?”這是黃紗妃的聲音,聽得出她還沒從剛才的驚悸中恢復過來。
“天降異相,必然有因。這娃兒生的俊美,大耳寬額,鼻若龍嶺,嘴合成線。難得又有一副人見人愛的好身體。嗯,只是經脈被震傷了,可惜可惜,若非如此,還是繼承我衣缽的大好人選。”花仙語氣平淡,但冰雲卻能從中聽出一絲疑慮和三分惋惜。
“呵呵,看他一臉稚氣,像睡過去一般。哎,如此可愛,到是像極了年輕點的厲若海。”紫紗妃不經意的一句話,引得花仙虎軀劇震。連閉上眼睛的靳冰雲都能想到隨後年憐丹對那年輕人的一番仔細審查。
好一會兒,才聽見他‘哼’的一聲,“厲若海四十多年不近女色,心如鐵石。我怎也不信這嫩娃兒是他的孩子。但無論怎樣,他絕對是一顆‘天賜的’寶貝。一來可以培訓成美男來為我所用;二來騙不了厲若海也能騙騙那些傻傻追求厲若海的女人;再者,他從天而降,這身後還不知隱藏了什麼秘密,嘿!說不定與天道有關也不無可能!”靳冰雲只覺得越聽越覺得年憐丹心思歹毒,前面還好,聽到“天道”兩字時身體不禁打了個機靈,這畢竟是學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極致。靜齋的創始者地尼便是把尋求天道作為慈航靜齋的宗旨,這也是她師傅和自己師姐妹天天在思索的難題。此刻突然被提起或可從這神秘人身上獲取答案,自然難再保持平常的心態。
“哈哈哈哈,寶貝原來在裝昏。是不是聽到來了個美男,春心動了?嘿嘿,讓本座先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保證從此以後再不會想本座外的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