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將門良緣。嶽少蘭之後將兩歲的女兒留在府中,自己隨夫出征,林鈞戰死時,援軍未到,嶽少蘭孤軍作戰,最終撐到援軍到來,她卻舉刀自刎,隨夫而去。
在民間,嶽少蘭遠比林鈞更受人尊敬,很多地方都為她立祠,崇文帝追封她為忠烈夫人。她上陣殺敵,是為忠;為夫殉節,是為烈。
聽到玉娘提起嶽夫人,林安兒心馳神往,她緊緊抱住那個布娃娃,對玉娘道:“我如果也做了孃家,決不會丟下孩子自盡。”
這世上如嶽少蘭的又有幾人,林安兒佩服她,卻不想像她一樣。
不論是前生,還是今生,不論是司空小妹還是林安兒,她都是沒孃的孩子。
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續)
☆、第一四三章 以暴制暴(兩章合一)
“姐姐,我現在知道了,我真的是林安兒。”
伊亭噗哧一聲笑出來,敲敲林安兒的小腦袋,眼睛中滿是慈愛,她們兩個同年,可在林安兒面前,伊亭永遠都是個大姐姐。
“就算像你說的,滴血驗骨不足以信,但你爹的話總能相信了吧,還有那個蔡大頭,大家都知道你是林安兒,只有你一個人鑽牛角尖。”
林安兒也敲敲自己的頭,是啊,自己好像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啊。
“我遇到小時候的乳孃,我問她林安兒身上的記號,結果她說的和我的一模一樣。”
伊亭好奇:“那你身上有什麼記號?”
林安兒神神秘秘,還煞有介事地向周圍看看,低聲道:“我的記號就是。。。。。。根本沒有記號,你見過沒疤沒胎記連顆痣也沒有的人嗎?我就是。”
“切”,伊亭學著林安兒的樣子不屑地撇撇嘴,“誰說沒見過,我也是!”
“真的?我不信,我要驗驗。。。。。。”
兩個小姑娘推推搡搡,笑作一團。
此刻已是深秋,這一年她們都是十二歲。
與此同時,在北內州的官邸之內,總兵邱雲渡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這少年不過十七八歲,臉頰是健康的小麥色,濃密的眉毛下,一雙星眸洋溢著和煦的光輝。他逆光站在邱雲渡面前,午後的陽光在他身後形成淡淡的光圈。宛若一道金邊鑲嵌在他的肩頭。
而他的人更像一縷陽光,即使這裡是滴水成冰的北地,他也讓人感到溫暖。陽光般的溫暖。
與此成為鮮明對比的是他身上的衣服,這是一套下等士兵的軍服,此時衣衫襤褸,大塊的血汙讓這身軍服已看不出顏色。
看得出他受了很多傷,衣衫暴裂處,有的傷口已結痂,而有的傷口處卻又添了新傷。那是皮鞭的印跡。
而他站在邱雲渡面前,腰背依然挺得筆直。臉上是喜悅的表情,就如同這裡不是威嚴的總兵官邸,而是一片開滿鮮花的田野,他就是在田野上嬉戲的孩子。陽光下的孩子。
“你就是田野?”
“是。”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統領北地十八州的總兵大人。”
“那你為何不跪?”
“大人未曾向在下表明身份,而在下是軍人,軍人不會隨便向人下跪。”
“好一個巧言善辯之徒,來人,拖下去再抽四十鞭子!”
一炷香之後,這個名叫田野的少年又站在邱雲渡面前,身上已血肉模糊,但腰桿依然挺得筆直。
一隻眼睛被額頭上不斷淌下的鮮血糊住,僅存的那隻眼睛裡卻依然透出和煦光輝。
邱雲渡看著眼前這個渾身血汙的少年軍人。他淡淡道:“本官是北地總兵邱雲渡,下面站的何人,為何不跪?”
少年曲膝跪倒:“小人田野參見總兵大人。”
邱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