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緘其口,驚恐地看著他們。
劉警官在唐糖耳邊悄聲說:“顧昔年報案,夏夜為了把他老媽從賭場裡解救出來,潛入賭場取證,不幸被發現,抓到南亞山的某處地下室,現在生死不明。”
唐糖聽到“生死不明”幾個字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
劉警官及時扶住她,看著她如紙一樣白的臉和一頭的虛汗,關切地問:“你還好吧。”
唐糖努力支撐住自己:“我沒關係。”
劉警官觀察了她一番繼續說道:“顧昔年還舉報峰少商業詐騙,以及操縱股市。”
他話裡有話:“這次他可立了大功,就是有些過,也可以將功抵過。”
唐糖驚疑地看著劉警官:“你是說——夏夜被抓走跟顧昔年有關?”
劉警官點點頭:“的確如此,是顧昔年親口承認的,他說他本來想借峰少的手狠狠教訓夏夜一頓,當然僅僅只限於皮肉傷,可是後來他發現事情失控,所以及時自首報案,因為他認罪情節良好,並且檢舉揭發有功,即使夏夜有個什麼不測,他也基本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為什麼?”唐糖不可思議地問。
“他在整件事裡只起到煽風點火的作用,並沒有參與真正的非法拘留他人事件,我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這就是他陰險狡詐之處!”唐糖恨恨地說。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夏夜。”劉警官低下了頭,沉痛地說:“夏夜搞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是我要他做的警方臨時臥底。我現在就帶人去南亞山,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夏夜找出來。”
“我也去!”
劉警官看了她許久,勸道:“我看就算了吧,你臉色太差,我怕……你到時體力不支,我們還要分散警力照顧你。”
雖然劉警官嘴下留情,那句“你去只會添亂”並沒有說出口,唐糖的心還是一涼,渾渾噩噩地一路飄回了家,阿姨正抱著唐心痛哭流涕,見到她就像見到主心骨,淚眼婆娑地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唐糖,告訴她是:“小夜出事了!”
“我知道,劉警官正在想辦法救他。”
“他不會有事吧?”
唐糖看著阿姨殷切的雙眸,只得強壓住內心濤天巨浪般的悲傷和擔心,竭力扯出一個笑容,替阿姨擦去淚水:“劉警官說沒事的,顧昔年告訴他說夏夜被關在南亞山的某個地下室,只要有範圍,警方找人會不太難吧。”
阿姨聽到顧昔年三個字,停止了哭泣,一臉深表懷疑地看著唐糖:“他會那麼好心讓警方去救夏夜?別忘了,他是怎麼喪心病狂綁架你,還要置你於死地的!並且,小夜去救我的時候峰少本來是要放了我和小夜的,是顧昔年跳出來阻攔,才使得小夜——”
阿姨說著又痛悔地哭了起來,但沒哭幾聲,她就狠狠地抹去眼淚,眼裡全是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他當時看小夜的目光,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打死我都不相信他會協助警方去救小夜!”
唐糖如醍醐灌頂般心頭猛地一震,忽然意識到什麼,她正要捕捉思維裡這點不明朗的猜測時,唐心滿臉是淚的抱著他媽媽的包包站在她的面前。
“這是哥哥拼死叫媽媽帶回來給你的。”
“裡面是什麼?”唐糖摸著包包,略顯驚訝地問。
“錢。哥哥從賭場裡搶回來的錢,給姐姐看病用。”唐心稚嫩的聲音答道。
唐糖頓時僵住,兩眼直直地盯著那個包包,漸漸的,眼裡蓄滿亮晶晶的液體,驀然,一顆淚珠從眼角淌下,繼而兩顆、三顆……滿臉都是淚珠交錯。
“姐姐,你哭了麼?”唐心歪著腦袋偷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唐糖擦了把眼淚,對唐心和阿姨笑了一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