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正好從房間出來聽到這句話,鄙薄的上上下下打量唐糖幾番:“哪有哪個壞人那麼沒有眼色,竟然色。劫她?”
唐糖嘴角抽搐著,一聲不吭的上樓。
夏夜緊隨其後,唐心咬著他的尾巴。
阿姨氣急敗壞的喊道:“都給我回來!跟著那個死丫頭幹什麼!”
但是,只有唐心在她聲色俱厲的怒吼中停住了腳步。
唐糖見夏夜跟進房來,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那你有沒有看見地上有血跡呢?”
夏夜撇撇嘴:“血跡?嗯,有!還不少。裡面似乎有幾根貓毛。”他努力回憶著每個細節。
“貓毛?大片的血跡?”唐糖疑惑了,難道那個少年自己忍痛先走了,可是傷得這麼重能走到哪裡?
越想她就越不安心,轉身想去現場看看,被夏夜攔住了:“都夜深了,你上哪兒找去?放心,那個少年既然能自己離開就不會有事的,睡吧,都凌晨兩點了,再不睡會兒,明天怎麼上課?你的成績稀爛你自己不知道啊。”
他督促著唐糖睡下,這才離開。
雖然受了驚嚇,又困又累,可唐糖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擔心那個少年的安危,一會兒想到明天顧昔年看到漫畫時高興的樣子。
最後,睡意還是像潮水一樣襲來,唐糖終於昏昏沉沉的睡去。
當她睡得正香之時,忽然感覺像身處大海里顛簸的船上,身子在劇烈的搖晃,耳邊陣陣嘈雜,迷茫的睜開眼睛一看,唐心正用力的推搡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大喊:“起床了,懶女!”
唐糖發現被子已經被蹬到了一邊,睡裙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捲到了腰上,兩隻白嫩嫩的腿完全暴露無遺,不禁兩頰緋紅,手忙腳亂的拉上被子蓋上。
夏夜微微一笑:“不用蓋了,粗得像象腿一樣,一點都不誘人。”
說完,轉身離開。
唐糖氣得從床上跳下來,撿起一隻拖鞋狠狠地向他的後腦勺砸去。
“姑娘我有自知之明,不要你們母子兩輪番提醒我!”
咆哮完,看見唐心手裡拿著個香噴噴的大面包,一把搶過來,一面惡狠狠地大口咬著,一面仇恨的盯著夏夜的背影。
唐心撇著小嘴說:“麻煩精,你敢搶我的麵包,我告媽媽去!”
“去,你去啊,只要你敢告,我就敢打死你!”唐糖老著臉說。
唐心有些害怕的看著她:“你是麻煩精嗎?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唐糖一愣,難道夏夜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觀念灌輸成功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嘛!
夏夜摸摸被砸中的後腦勺,頭也不回地說:“快點,胖妞,要遲到了。”
“死胖子,還吃,吃死你,肥死你!看到時嫁不出去!”唐心又習慣性的欺負她。
糖糖怒目圓睜的瞪他一眼,小傢伙剛才還趾高氣揚,瞬間就癟著一張嘴,一副害怕的要哭的樣子,跑了出去,只剩下唐糖對著手裡咬得面目全非的麵包發了一秒鐘的呆,便又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我胖是我的事,關你們毛事啊,又不要你們娶我!
下了樓,唐糖看見夏夜一隻腳支著地面,坐在腳踏車上等她。
自從他接連幫了她幾次,唐糖對他已不像以前那麼排斥了,但突然這麼親暱她一下子也適應不了,忙把他當空氣繞過。
夏夜一愣,隨即把龍頭一提,車子調了個個,他加緊蹬了兩步,追上唐糖,說:“別犟了,再不快點真要遲到了,你就那麼喜歡被老師罵?”
唐糖一想也是,上了他的車後座。
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將近十年年,但彼此近距離接觸的次數少之又少,都認為對方的家人拆散了自己原本圓滿的家,將心裡的仇恨轉嫁給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