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拒絕,鄉下人不能總穿新衣服,沒那條件。
一家人離心離德成那樣,可以想想那日子過成個啥了!
白露有白大毛護著,伍小勤對他還算好,日子勉強能過。
白大毛就不一樣了,剛去了白竹那個眼中釘,又來了五小勤這個肉中刺,他的心啊,就沒有一天舒坦的,時間一長,添了個胸悶胸痛的毛病。
日子就這麼磕磕絆絆的往前過,雖然大家心裡都不舒坦,但也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變故出在九月初。
八月份忙秋收,他家田少,但自己開出來的荒地多, 荒地上種豆子,種紅薯玉米高粱,雖然產量不高,但好歹能出產一些粗糧,湊合著填飽肚子。
白大毛收完了自家的穀子豆子,怕伍小勤幾頓給偷吃完了,把曬好的穀子豆子收在自己臥房裡,一把鎖鎖了,過幾天拿一些出來,大家一起吃一頓乾飯。
伍小勤沒法偷吃,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敢多說,只能想方設法地折磨白松。
白松苦不堪言,又不敢跟白大毛說,忙完地裡的活計後,藉口去鎮上找活幹,天天跑到鎮上胡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地裡活計忙完了,沒多少事,白大毛懶得管他。
他自己沒時間歇息,忙著呢。
這個豐收的季節,山上的果子熟了。
白大毛想去山上摘板栗,柿子,拿去鎮上賣,不要本錢的東西,賣一個銅板也是錢。
喝了稀糊糊,白松照例一溜煙跑了,白大毛帶著白露上山了。
附近山上婦人孩子都去,連地皮都刨了三層,幾乎找不到能吃的東西,他們不得不去深山。
深山人來得少,林深茂密,草木蔥蘢,白大毛心情都好多了。
他走在前面,手拿一根竹棍開路,邊走邊道:“看這草木茂密成這樣子,應該是沒人來的。如果運氣好,能摘到板栗柿子,賣了錢,給你做一套新棉衣。你的舊棉衣去年穿就有點小,今年穿不了了。”
白露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只給我一個人做嗎?嫂子會不高興吧!”
提起伍小勤,白大毛就有氣,當即氣哼哼地道:“我管她!她又不是沒長手,要做衣服不會自己出去做活掙錢嗎?我就沒見過那麼懶的女人,好吃懶做,皮塌嘴歪,就沒一點做人媳婦的樣子。你哥也是命苦,討著這麼一個婆娘,這輩子有苦頭吃了。”
:()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