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白竹搶著洗了碗,把灶屋收拾乾淨,幾人準備去看房子了。
張鳴曦和趙仁抱著孩子走在前面,白竹和紅柳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說笑,不多時就到了后街。
周老闆一個人無聊,簡單吃了午飯,準備上床睡覺,見張鳴曦這麼快就帶著人來了,知道這筆生意談得成,喜出望外,十分熱情地帶著兩夫妻房前屋後的四處看。
白竹已經看過一次,這次再看,依然十分新鮮,圓圓的鹿眼瞪得大大的,透露出欣喜。
房子的確好,地段好,格局好,樣樣好,紅柳十分滿意,嘻嘻笑著,一點毛病沒挑。
房子一間間仔細看過,又看了前後院子,見他們無異議,周老闆帶著他們出了這個院子,從鋪子後門直接進了那個院子。
院子大門正對鋪子後門,幾步路而已,實在方便。
只是鋪子比較小,只有張鳴曦家鋪子一半大,後院也小多了。
原來是賣雜貨的,離家又近,所以鋪子只有一間,一眼能望得到頭,沒有小房子,不能住人。
不過李立維是準備開肉鋪,不需要太大。
鋪子貨物連帶貨架全部拉走,地面都打掃乾淨了,空空蕩蕩,弄個案板,幾個掛肉的架子就可以了,倒是不用多費勁收拾。
趙仁精明得很,鋪子院子裡走來走去的看。
儘管心裡十分滿意,面上卻不露聲色,皺著眉頭,一時嫌沒有小房子堆貨,一時又嫌院子裡沒水井,用水不方便,處處挑刺,想趁機還價。
周老闆笑嘻嘻地,態度好的很,不管趙仁說什麼,先笑嘻嘻的點頭稱是,然後再和顏悅色地解釋:“鋪子和家裡離得近,貨物可以堆家裡。家裡有水井,用水方便得很。再說了,以後把院牆拆了,張老闆院子裡有水井,更方便。”
談到價格時,周老闆笑面虎似的,笑嘻嘻的一個銅板都不讓,實在逼緊了,就笑嘻嘻地說贈送傢俱。
倆人拉鋸似的磨了半個時辰,奈何,周老闆寸步不讓。最後,趙仁都懶得跟他磨嘴皮子,同意了他的價格。
這麼大的交易當然要經官。
雖然是過年,好在鎮公所衙門有人值守,不誤事。
幾人來到公所衙門,正月來辦事的人少,吏員正閒得無聊,當即就寫了買賣文書,收走舊房契,辦了新房契。
這時候的房契都是手寫的,寫完蓋個公章就完事,不需要多少個工作日再來取,十分方便。
交了手工費,周老闆手拿房契,幾人又回到了房子裡,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契,完成剩下的交易。
張鳴曦掏出錢袋,拿出剛剛湊齊的銀子,給了周老闆。
周老闆清點無誤後,收了銀子,把房子鋪子的新房契,連帶鑰匙一起遞給張鳴曦。
那一大套房子和鋪子不過幾個鐘頭就改姓張了。
周老闆家裡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少量的生活必需品。
他迅速收拾了一下,床上的鋪蓋,吃飯喝茶的碗筷,泥爐瓦罐,菜刀菜板,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床啊,高櫃啊,都給了張鳴曦,僱了一輛馬車,頭都不回的走了。
白竹暈暈乎乎的,做夢似的,腳下發飄地在院子裡東轉西轉,東摸西摸,傻乎乎地問張鳴曦:“你真的買下來了?這真的是我家的了?”
他以為今天就是來看見的,誰知道張鳴曦隨身帶著銀子,竟然就買了呢?
張鳴曦笑嘻嘻地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當然特意避開了孕痣,好容易才養紅了,可不能彈壞了!),笑道:“疼不疼?是不是做夢?”
白竹被彈疼了,伸手捂著額頭,傻傻地道:“疼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暈著的!”
見他傻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