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一時急紅了臉,小聲道:“不是的,娘和宴宴在家呢!等一下回臥房了,隨便你……”
他到底不好意思說出口,說了半截,抬起頭,面孔紅紅的,咬著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張鳴曦。
張鳴曦最受不了這雙小鹿似的大眼睛,那麼澄澈,那麼明亮,漂亮地讓人受不住。
張鳴曦嗓子發乾,心頭髮癢,敗下陣來,不敢再逗白竹。
他清咳一聲,正要和白竹一起進去,就聽見胡秋月在灶屋大聲說道:“怎麼不進來,站在大太陽底下說話,不嫌曬嗎?”
白竹臉一紅,也不管張鳴曦,自己轉身跑了。
宴宴已經起來了,坐在桌邊吃留給他的荷包蛋,白竹徑直跑到他身邊坐下來。
張鳴曦望著他小白兔一樣倉皇逃竄的背影,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關上院門,跟著進來了。
原來張鳴曦一大早起來是去鎮上了,去得早回來得也早。
他笑嘻嘻地把揹簍放在凳子上,彎腰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他掀開大葉子,在揹簍裡掏了掏,拿出一條肉,又拿出一個大葉子包著的包裹,遞給胡秋月,道:“娘,這是你要的肉和豆腐。”
胡秋月接過去,笑眯眯地道:“好,中午做豆腐餡的肉包子吃!”
白竹一下子笑出了聲,嬌聲道:“哈哈,豆腐餡的肉包子!娘,到底是豆腐餡的還是肉餡的?”
胡秋月也笑了:“管它的呢,反正是既有肉又有豆腐,就是豆腐餡的肉包子!”
張鳴曦又從揹簍裡掏出一個布袋包著的小包裹,藏在身後,把揹簍往白竹身前推了一下,笑眯眯地道:“看,我買了紙火,吃過早飯,去給你娘上墳,也去給我爹上墳,告訴他們,我們過得很好,讓他們不用擔心。”
這一早上驚喜太多,出乎意料的驚雷一個又一個,白竹被炸得暈暈乎乎,不辨東南西北了。
這時聽張鳴曦說要去給他娘上墳,一下子睜圓了大眼睛,驚喜地道:“哎呀,太好了!你怎麼知道……”
張鳴曦見他傻乎乎的樣子,實在可愛得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低聲道:“傻子,我當然知道!結親時交換了八字的!”
對的,結親時雙方要交換時辰八字,要測看大婚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