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
紀晶晶疑惑不解,探頭探腦的走了進去。
曲徑通幽,假山噴泉魚塘花園應有盡有,好一派花團緊簇的熱鬧景相。
穿過庭園,來到別墅正門前,屋簷下倒掛著兩個肥嘟嘟的可愛天使雕像。
萌萌的樣子,使得紀晶晶咧嘴笑起來,清秀的面龐頓時熠熠生輝,給這寒冬臘月帶來蓬勃朝氣。
大門虛掩著,紀晶晶敲了三下還是沒人回應,索性走了進去。高闊的大廳裡杯盤狼藉,一地的食物或者與食物有關的殘骸,看來這裡曾經進行了一場盛大的paty。
紀晶晶撇了撇嘴,掃視一圈,思量著工作從何開始。
喊了幾聲還是沒人。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時有工作繁忙的業主會將鑰匙留在物業,由物業公司監督家政工。
今天這情況有些不同尋常,紀晶晶只當遇到個特殊粗心的業主。
她檢查了各個房間的擺設和桌椅衛生,竟是纖塵不染,當下鬆一口氣,看來工作量比想象中少很多。否則這麼大房子,以她一人之力至少得兩天。
檢查完房間便往露臺去,剛剛在外面便看到二樓有個很大的露臺,若是開paty,這樣的地方肯定是第二主會場,戰況估計比大廳還要慘烈。
果不其然,露臺的門一開啟,映露眼簾的情景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亂七八糟。
突然她的目光被定住,身體像是定了格般,目眥欲裂,一聲尖利的驚叫將將要出口便被卡在了喉間。
兩個人以極其高難度的姿勢糾纏在一起,忘我的投入著,渾然未覺有人闖入。
同樣紀晶晶這個闖入者也僵住了,因為那兩個交纏的竟是健碩有型的男人。
她石化當場,直到一束有如實質的目光,帶著遇神殺神遇佛砍佛的凌厲之勢投向她,禁不住頭皮發麻,後背爬滿冷汗。
她像電影慢鏡頭一般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全身籠在黑衣裡的男人坐在藤沙發上。銳利的眸子打量著她,那是怎樣一雙眸子,陰冷、狠辣、凌厲的像要將人洞穿。
她直覺的想到藏獒,陳敏儀家的藏獒曾將一隻土狗活生生的撕吞入腹。
血腥兇殘的畫面閃過腦際,她本能的垂下腦袋,禁不住兩股戰戰。
腦袋卻在飛快的運轉著,撞破如此難堪的一幕,肯定不是好事,而這個黑衣人這般兇狠的看著她,是想為那兩個人滅口嗎?
想到此,更覺得害怕,好像頭頂懸著一把刀,隨時都會落下砍掉她的頭顱。
“你是誰?”無波無瀾的聲音響在正上方。不知何時,那頭“藏獒”已經到了跟前,銳厲的目光如X光掃描過她的身體。
“家政工人。”紀晶晶儘量剋制著聲音的顫抖。
靜,極其詭異的靜。顯得男子的粗喘聲分外的清晰,絲絲入耳,提醒著紀晶晶幾步之外更加難堪的畫面。
“家政?”藏獒終於啟口打破了詭異的沉靜。“誰叫你來的?”
“不知道。”家政公司電話接單上門服務,哪裡知道客戶姓名。
空氣陡地又冷凜幾分,紀晶晶剛剛消停的兩股又顫抖起來。
驀地一隻冰冷的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得她仰起頭,不期然又撞見那對凌厲的眸子。
紀晶晶畏懼的垂下眼瞼,剛好看向他的領口,純黑襯衣上一粒鑽扣,發出白晃晃的光芒,快要將她的眼睛刺傷。她只得放空雙眸,儘量弱化那光的威懾力。
“說,誰派你來的!”聲音多了幾分暴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手上的力度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疼痛喚回了理智,她惱羞成怒,啪的一掌打在控制下巴的手上,這一掌非但沒有打掉那手,反而加重了力度。
紀晶晶忍不住倒抽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