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把信封放在桌上,楚離歌看著雲休緩緩搖頭,大概知道確實是連小姐的。
“連文山,你還不交代清楚!把接到的信全部拿出來。”楚離歌踢開連文山,著實看不慣這種沒有擔當和責任的男人。
“是是是。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連文山連滾帶爬的站起來,不顧形象的連趙氏也不管了就跑了出去。
雲休看著暈倒的趙氏,只好吩咐外面的丫頭把夫人扶回房間去,連十三居然只是個湊巧的?雲休對此有所保留,還是等連十三醒了再問一問為好。
“墨青,把連十三帶下去。”
“是,主子。”墨青提起連十三衣服的後領,連十三竟然還沒有醒。
等到這個空間只剩下雲休和楚離歌后,雲休才說道,“你的顧慮是什麼?”
“阿休,這件事,起碼現在,我們管不了。”楚離歌皺眉苦笑著說道,“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力。”
雲休看著楚離歌眼中的不甘,“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是必須解決的,這個國家不能是滿目瘡痍的到你手上。”
楚離歌不贊成的搖頭,“阿休,官鹽私運不是件小事,盛都是誰在背後牟利,我多少有過耳聞,那人我們碰不得。”
“是誰?”難道盛都還有一手遮天的人物?
“是先帝的胞兄。”楚離歌尤為冷靜,“這個人當初放棄了繼承皇位的機會,先帝對他有求必應,而且這個人背景很大,年輕時在各國都有交情,當初把我送去周國就是他做的決定,可以這麼說,在楚國皇室,他的存在是不可磨滅的。”
“我之前都沒有見過這號人物。”雲休不曾記得見過這個人,先帝還有胞兄?
楚離歌搖頭笑笑,“迄今為止我也只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他不喜歡皇室生活,雖然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在皇室出現了,但是他的地位絕對是不可動搖的。”
“這麼神秘?”雲休淡笑,“我倒是有興趣了。”
楚離歌皺眉,“阿休,這回你要聽我的。”
“好好好,我會自己判斷的。”雲休只好面上答應,心中卻想,如果此人要是礙了自己的事,照樣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楚離歌扶額,“眼下怎麼辦?”
“先看看那些書信吧,或許有發現。”雲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我們把連小姐救出來呢?”
“怎麼救?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啊。”楚離歌失笑,“你以為盛都是哪裡?想找一個人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況且這個人還是被藏起來的人質。”
雲休點頭,“雖然難,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現在連小姐的安危才是連老爺最在乎的。”
“飛鴿傳書最快兩天才能到,若再去找人,不知道要多久。”楚離歌看著雲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阿休,你在想什麼。”
“楚離歌,你不像平常的你了。”雲休不解,為何楚離歌反應如此激烈,難道一個不理朝政的老王爺還能做什麼嗎?
楚離歌垂下雙手,咬唇,“阿休,他的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連先帝在巔峰極盛時期都不能拿他怎麼辦,更何況我們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以後你要做個牽線木偶嗎?楚離歌,現在你害怕了?”雲休的怒氣一點一點積聚,原以為楚離歌已經做好了遇神殺神的覺悟,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不夠。
楚離歌抿著唇,臉色好像結了一層薄冰,“阿休,我要做的事和你沒有關係,我不希望你插手。”
“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冒險?你能為我做的,我也可以為你做。”雲休氣極,突然講了一串自己都沒有設想到的,類似於表白的話。
楚離歌哭笑不得的看著雲休,溫熱的手指放在雲休的肩膀上,“能聽見你講這番話,我就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