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有人背後搗鬼的證據。他一定整得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爺,老爺,不好了”。
外頭那慌慌張張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劉觀的思緒。正在火頭上的他沉著臉喚了人進來,見那小廝慌慌張張地往地上一跪,他就劈頭蓋臉地罵道:“大清早的慌什麼,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咱家,咱家大門讓一大幫人堵了!”那小廝往日跟著劉觀,對於撈油水關說人情等等嫻熟得很,對於應付這樣突如其來的大事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此時見劉觀大吃一驚,他便哭喪著臉說,“這些人一下子從小巷兩頭湧了出來,紛紛說什麼為駱府尊請命等等小的打探了一下,說都是從蘇州來的,從府學的生員到蘇州府計程車伸百姓,足足有七八十號人!”
一聽蘇州府三個字,劉觀頓時本能地想到了那天當面大放厥詞的徐理,繼而面前又露出了張越那可惡的笑臉。官場之上,一味容忍退讓的人幾乎很難存身,因此對於這種批了逆鱗的小輩,他自然有的是睚眥必報的手段。然而,那幾個士子卻警醒地躲到了黔寧王府附近一家客棧裡頭,而且還不知怎的得了沐聽的庇護,又當了縮頭烏龜,他竟走動手不得。
可是,如今已經過了十餘日,就在他已經打算暫時壓下此事不理的時候,他們竟然又掀起了更大的風波,直接堵上了他的門!他決計不相信區區幾今生員能有這樣大的膽量,背後極有可能是張越指使。可是,那個小子怎麼敢?
地上跪著的那小廝看見劉觀臉色鐵青,自是一動不敢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忽然傳來了巨大的喧譁,此時此刻,緊攥拳頭的劉觀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三兩步跨出門去厲聲喝道:“怎麼回事?”
“老爺,是,,是門外那群人!他們正在歷數南直隸那位巡按御史侯大人的劣跡,說是蘇州府百姓已經準備了萬民書要遞給大人!”
聽到那長隨驚慌失措的稟報聲,劉觀只覺得腦袋沉甸甸的動彈不得。這種激烈的手段素來是大明朝的大忌,縱使他因為此事下馬,外頭這幫人也同樣討不了好,一旦徹查更是莫大的風波。難道是張越真有莫大的把握,真的耍藉此事掀翻了他?不可能,那小子雖說被人稱為什麼屠夫。什麼剋星,可他哪有這樣的能耐!
“去,看看後門口可有人,倘使沒有,立刻備導。我耍入宮去見太”。
看著幾個僕人慌忙下去預備,劉觀已是把心一橫。就算朱瞻基再怎麼維護張越。只要他施壓徹查此事,那位主兒也不好推辭。太子畢竟不是皇帝,就拿當初的朱高熾不敢拿他怎樣一般,如今的朱瞻基也一樣奈何不了他。只要他一天還是左都御史,說話就具張越有效用!至於以後,,鹿死誰手。那還難說得很!
相比前門被人堵住的喧牟吵鬧,劉府後門仍是靜悄悄的。坐上一輛川,乏油馬車離開的劉觀特意吩咐車夾往前門那條巷午繞了隙川點眾多人把一整條巷子堵的嚴嚴實實,甚至引來了好些圍觀的百姓,他不禁冷冷一笑,隨即就下令開往皇城。
和朱瞻基一同來到南京之後,劉觀前前後後見過這位儲君數次,其中除了最初的一日是文華殿拜倡之外,其餘都只是在端敬殿或是其他非正式的地方。然而,這一次通報之後,前來迎候的太監竟然把他引到了東宮文華殿外。須知文華殿乃是太子治事的正所,歷來非大事不用,在這裡見他,便是公事公辦,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沿著幾十級臺階到了殿前,劉觀已經是有些氣喘。他年紀已經不在大太陽底下從宮門一直走到這裡,早已經是汗溼重衣。外頭陽先極好,殿內卻仍有些昏暗。然而,從門檻跨入裡間,他一眼就看到這兒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南京刑部尚書趙班,詹事府詹事黃福,南京都察院都御史兼詹事向瑤三個,人全都與他沒有絲毫交情,其中向臨更是在新君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