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嫁給我。我們就留在地魔門不回去了。”
他不認為這是衝動,他突然明白照會如此對他的原因,照的美麗容顏在仙來山莊為了他失去了,她的命運又在今天交付了給他,其實她早已將自己的命運和他綁在了一起,她總在他左右,他也早習慣了。
他從不反感,只因為他也覺得,與她似乎根本不需要分彼此。還有什麼情感,能夠契合至這種程度?蘭帝只想到了一種。
聲音很洪亮,字字清晰,餘音在密道中反覆迴盪著,久久不絕。
但他等了很久,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但蘭帝知道,照一定還在附近,絕不可能當真聽不見他的話。他不想就這麼算了,當即又道“你沉默便算是答應了。”
這話才說罷,耳旁便憑空想起照輕柔的聲音道“等你把‘心’拼全了在說吧,在那之前,你都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蘭帝明白她的意思,一股怒氣油然而生,腦海中想起過去種種,想起在天玄門中時身邊無處不在的壓力,想起天玄殿中的天玄大帝,想起曾經在悔過中的刺殺,想起大帝對他的戒備和敵意……
他幾乎是吼叫著道“你只需回答我是否願意,休要提這些事,我根本不想知道,更不想和過去有任何糾纏。今世的我只想過屬於今世的人生!難道連你也要拿我前世來說事麼!”
他的憤怒,並沒有換來仍舊隱匿身形的照態度動搖,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再也怒不起來,並不得不接受她的要求。
“如果你不知道潛意識中的自己,不認識自己,不弄清楚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說出根本不想被過去糾纏的話?有什麼資格說,你能斬斷過去,在非過去的那個人,那顆心?你又憑什麼能讓你自己在日後負起今日承諾的責任。”
蘭帝頓時變成了啞巴。
照見他沉默了,卻追擊般的再度丟下句衝擊他的話道“其實你有否想過,為什麼你會忘卻前世而一點不能記起?堂堂劍帝怎會讓自己的輪迴把一切忘的乾淨?我想過,我想,那不是因為某種特殊的承諾,就是因為你太害怕自己會記起。”
他頓時愣住了。
他想過,但從沒有這樣想過。她說的不錯,堂堂劍帝,既能精神不滅步入輪迴,又豈會保不住那份記憶?為什麼他會一點不能記起?真如照說的那般麼?
因為承諾,或是,害怕記起?
天地重新迴歸光明的懷抱時,在炙熱彩陽的照射下空氣中蒸騰的水氣扭曲著天地景色的面目,讓一切都變得不甚真實。輝煌城的街道人來人往的熙攘熱鬧,一如往常。
行色的人群中,有一個面目冷沉的男子份外惹人注目。他的衣衫很乾淨,但卻太舊太破,那上面補丁多的幾乎讓人懷疑見著了鬼,輝煌城附近,絕沒有窮困到這種地步的村民。何況他絕不是村夫,因為他腰間掛的有劍,品質極好的魔門法器,好到讓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步。
這男子的怪異理所當然的引起了旁人注意。
他來自哪裡?
他怎能將一柄如此寶器帶來這裡?
但沒有人上親跟他搭話。眾目睽睽下,很少有人願意跟這樣一個怪人交談。
這男子頂著烈陽,每每行至道路分歧處時,總會停下打量觀察周遭建築一會,才決定下一個方向。他無視旁人的目光,他的頭一直不曾低下,也不曾迴避過任何一次於旁人的視線交集。
終於有人跟他說話了,是十三。並非是她好奇的不在乎成為焦點,而是因為這男子走到漆牙十三團的大門口後就停下了,而且還在往裡走。
靠近門口待著的十三團成員眼裡不差,不好攔他,但也認為此刻讓他進去非常不妥,裡頭正有貴客。只好將十三叫了出來,轉而親自去接替十三替貴客辦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