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今天我做的是應該的,先前裝野人欺騙你們真對不起。話說回來,青年神的名字,寧二貨……太有個性了。”
我們笑了笑,沒解釋,想探聽伍角形成為獸主的進化史。
“好久沒和人交流了,感覺快要憋死。”伍角形打了個哈欠,他疲憊的道:“我把艾娃的屍體整理好,打算抱著她返回樹屋安葬,走了沒幾步,耳中傳來老虎的低嗚聲,我停住腳步,猶豫了半天,毅然繼續往樹屋走。艾娃忽然睜開了眼睛,我沒有天真的以為她沒事,肚子好些個散彈孔,也許這是上天留給我們最後單獨相處的眷顧,她嘴角淌血的說,‘老伍啊,我沒事的,先救它吧,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喜歡動物,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的喜好,便是我當初不理全村人反對,義無反顧決定嫁給你的原因。還有個小秘密,我發現老虎的蹤跡比你還要早,但沒有說,我們來到了樹屋,幻想能和你把家融入於自然,無憂無慮,有可能的情況,最好像在小型的動物世界中生活,看來,這個心願,只好等下輩子了,老伍,我在奈何橋等你六十年,別總一時看不開就尋死,帶上我的心願,好好照顧自己,來生再見……’”
我們仨在一旁沉默了,唏噓的同時,也為艾娃的付出而感動,愛情,如此偉大。
伍角形哭得像個淚人,“我放下艾娃的屍體,來到老虎前,那刻實際上我心已經隨著艾娃死了,不覺得有多恐懼,決定賭一把,給老虎處理傷口,它咬死了我,正好艾娃在下面一個人不孤獨了,如果它不咬死我……一時沒想那麼多,因為處理傷口不是一般的疼,老虎百分百發怒,我以為不可能有虎口活下來的情況發生。我翻開包中的小刀等器具,坐在老虎身前。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老虎忍痛咬牙噗噗滋息,它疼的尾巴抽來打去,愣是沒傷害我。就這樣,老虎傷口清理完畢,取出了彈珠。我就近採了些草藥,給它敷好,然後做了一架木爬犁,拖著艾娃的屍體和老虎返回了樹屋。”
“伍老哥,節哀。”我意動的道。
伍角形純真的笑了笑說:“沒事,反正我覺得艾娃一刻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
艾娃安葬在離空地有三十米的地方,我之前還好奇那地兒為何有個土丘。老虎的傷勢很快恢復了,視伍角形為老大,它離開了一天,帶回了一隻小虎。伍角形和雙虎四處奔走,收服了無數的野生動物,興許他有天生的馴獸師資質,僅耗時一個月,統一了這片深山老林。眾多野獸雖然和睦形如一家,但終究要填飽肚子的!統一等於變相的破壞了生態平衡,手心手背都是肉,伍角形那時想了一夜,列了一些繁殖速度和數量較多的動物,屬於允許捕食的範疇。
生死愛情的影響力,推動了伍角形成為了坐擁大量野獸的森林之主。
有個像小型動物世界的家……心願終於達成了,然而妻子艾娃已與伍角形天人相隔,這是伍角形最大的遺憾。
獸主的故事講完了,我們仨失魂落魄的靜了五分鐘,林慕夏打起精神道:“伍老哥,這樹屋,你後來因為什麼緣故放棄了?”
“傷心之地,不可久留,人不能總活在陰影中。”伍角形珍視的收好結婚證,他害羞的道:“每隔三個月,我會回來看妻子一次,聊聊天,告訴她動物之家的情況,有多少新成員的加入,有多少老成員的傷病,閒言碎語,有的沒的,配上自己釀的葡萄酒,嘮叨個一天一夜,整理好心情繼續當野人,此間了無牽掛。”
“伍老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反正我是憋不住了。”蔣天賜憨乎乎的道:“你有回家看望過你的孩子嗎?”
“一個月一次,他現在過的很好,讀大學了。不過我沒敢正式相見,偷偷的躲起來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