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好點沒有?”年輕公安放柔了聲音問道。
“謝謝公安叔叔,我好多了。”方藝晨乖巧的說道。
“那就好,跟叔叔說說你家在哪?你爸媽呢,怎麼一個人在那邊,還發了燒。”公安叔叔問道。
他們昨天把小孩送到醫院的時候,大夫說發燒四十度,很危險,要是持續燒下去,小孩子很可能會被燒壞腦子,還好送醫及時,一針退燒藥下去,孩子的病情就穩定了。
這邊安排好孩子,他們兩個公安就回派出所彙報工作去了,畢竟這情況怎麼看都不尋常,很像是被拐賣的孩子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回去把情況一說,領導很重視,不過由於方藝晨還在昏迷,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也是為了怕打草驚蛇,所裡只派了兩個民警穿著便衣,在公園附近蹲守。這不一蹲就蹲了一天,沒發現異常,他們這才過來看看小姑娘醒了沒,要是醒了問問具體什麼情況。
“哎呦,公安同志,這孩子可夠慘的了。”老奶奶直接替方藝晨答了。
“怎麼說?”
“這孩子早上就醒了,那餓的呦,像多少天沒吃飯了一樣,我老伴不忍心,給孩子了一口吃的,這不就嘮起來了嗎。”老奶奶像是和人嘮家常一樣。
兩個公安有些無語,很想跟老太太說,你說重點好嗎,但是看著對面老太太滿頭白髮,還是算了,耐著性子多聽幾分鐘吧。
老太太也不負所望,和旁邊的病號嬸子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洋洋灑灑的,用了十分鐘終於是把她們知道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你說那個陳世美是不是該被槍斃,生了孩子不要,當初幹什麼來著。”嬸子最後越說越氣憤。
兩個公安同志都聽愣了,這跟他們預想的情況出入很大啊,就看那個老公安跟年輕公安使了個眼色,然後就退出了病房,去通知同事們收隊,還以為是什麼拐賣人口的大案,結果卻是一出狗血的家庭倫理劇。
年輕公安身負重任,即使情況和他們預想的不符,但是孩子還在面前,怎麼也得給她找到親身父母啊。
“小姑娘,你還記得你媽媽在哪嗎?或者記得你爸爸在哪住?”
“我媽媽在公園湖邊的石凳上哭呢,我爸爸在哪我就不知道了。”方藝晨很是光棍的說道。
有了準確訊息,蹲守在公園附近的便衣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進了公園後,找到了一個昏迷在石凳上的女人,看了下跟同事描述的外貌特徵一致,於是方小翠在方藝晨交代不久後也被送來了醫院,這麼算的話人家蹲守兩天的便衣公安也不算無功而返,這不還救了一個大活人嗎。
為了節省醫用資源,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方藝晨就把病床讓給了方小翠,反正她人小,方小翠也很瘦,母女倆擠一張病床綽綽有餘。
“這位女同志身上的介紹信已經過期了。”老公安跟年輕公安說道。
他們為了確定昏迷的女人身份,對她的隨身物品進行了檢查,發現了一張過期了的介紹信。
那年輕公安拿起介紹信看了看,上面寫的確實是從紅星屯過來的,和那個小女孩說的吻合。
“現在人還昏迷著,只能等人醒了再說了。”
“嗯,也是可憐人啊,還帶著個這麼小的孩子。”
誰也沒想到,方小翠這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大夫確定她已經退燒了,可是人就是不醒,大夫猜測她可能還有別的毛病,於是昏迷這兩天,方小翠沒少被抽血,也沒少被拉出去做檢查。
年輕公安被分配到跟進這母女倆的工作,他的等成年女人醒了後,瞭解清楚情況,然後將她們遣返才行。所以這幾天他每天早上都會來醫院看看。
方藝晨倒覺得方小翠昏迷是件好事,正好可以趁著她沒醒的功夫,去做兩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