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了眼淚。
你妹啊……隨便一陣無力。又心疼又頭疼。老子是拿鞭子抽你了還是拼死拼活沒日沒夜地上你了?能這麼簡單就把季逸林這種角色欺負哭,不知道是該驕傲還是該哭笑不得。
他只能把被抓得皺不拉幾的襯衣拆開,季逸林重新獲得自由的雙手輕顫著摟住他,然後他感覺對方把臉埋進他胸口,面板上一片微涼的溼意。
他有些鬱悶地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就被突然抬頭的季逸林吻住,季逸林翻身將他壓在下面,抬起他的雙腿分到最開、再慢慢地壓下去,一邊溫柔地舔著他的唇齒一邊重新進入他。
“嗯……嗯啊……嗚……”
狂風驟雨般的衝擊讓隨便看不清他的臉,只迷迷糊糊地覺得他似乎還在流眼淚,但似乎並不是因為委屈或悲傷,而只是激動罷了。
你妹……這傢伙剛才果然在裝可憐騙人!
季逸林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一邊挺入一邊低低地叫他,“隨便……隨……”
隨便被頂得根本喘不過氣,又被肩上那麻麻的呼喚叫得全身都軟了,他掙扎著在搖晃中捧起季逸林的臉,對上季逸林微紅的眼睛——仍是那樣痴迷微呆的眼神,因為過度的沉迷而失了平時尖銳而理智的神彩。
這樣舒服麼,這樣有感覺麼,因為我?
季逸林迎著他目光湊上來,微紅的眼睛水波盈盈,貼著他耳側喘息著道,“我愛你……”
“嗚!”隨便顫抖著發出悲鳴,然後又是綿長的一聲,“嗚……”
他環著季逸林的脖子軟下身去,後者同樣軟倒在他身上喘息。過了一會兒,季逸林稍微動了動身退出他,但仍是緊緊地抱著他,將臉埋在他肩窩裡。
又來了,又裝委屈了。
隨便摩挲著他頭髮,沙啞的聲音有些疲憊,“……剛才說的什麼?再說一次?”
“嗯……我愛你。”季逸林悶悶的聲音,聽起來很羞澀。
“……再說一次?”
“嗯,我愛你。”
隨便輕嘆了一口氣。看吧,老是這樣。平時就像現在這麼溫順又牽就,讓幹嘛就幹嘛,固執起來的時候卻讓人頭疼。他這老臉都不要了大玩騎乘,還是拿對方沒辦法。
“你啊……”他嘆息著,摟著季逸林的脖子,“……你是不是擔心我身體不好?”
季逸林抬起頭來看他,黑亮的眼睛下面隱約還有淚痕,猶豫了一下道,“……你呢,是不是擔心自己身體不好?”
“哎……”隨便沒話說了。什麼啊,搞半天倆人愁的是一回事。
“傻啊你,我這不是來體檢了麼?不是說了,估計是最近太累了。你至於愁得大半夜不睡覺麼……”
季逸林垂下眼睛眨了眨,默不吭聲地抱著他。
“傻死了,”隨便捏著他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一邊吻他一邊含糊地道,“明天就去拿報告了……肯定什麼事兒都沒有……今晚給我好好睡覺……”
傻死了,他們都傻死了,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一邊含著季逸林的唇一邊想,該來的總是會來,與其擔心那些未來的虛無縹緲的事情,不如好好享受現在。
你不是說過麼,沒有誰和誰能永遠在一起。
我也會陪你……到我能陪你的最後一刻。
季逸林沉默無聲地回吻著他。黑亮的眸子清澈又純粹。
嗯,好。
……
那時候……謝謝你。還有,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說。
這五年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受傷也會馬上恢復。你的力量是真的不老不死?
你心裡清楚,用不著再問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那我怎樣才能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