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坐在角落裡,腦子飛速轉動。
剛才有人提到的6人各自成一隊,剩下的人組成第7隊的提議,其實她是不認可的。
無論是精英賽的名字七個人的夢魘,還是主持人要求組成的七支隊伍,都與7這個數字密切相關。
就連繫統最開始告訴她,拉取前42人參賽,這個42也是能被7整除的。
她不認為系統會放著一個這麼大的漏洞規則給他們鑽。
如果這樣的話,這個精英賽基本形同虛設。
但燈紅酒綠之下,規則到底是什麼?
如果她是比賽設計者,把比賽故意說成是酒會誤導大家,為的是什麼?
林初的眼睛在酒吧的各個角落掃視而過。
一氧化碳中毒,無聲無息就能讓參賽者減少。
但減少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組隊是他們自行組隊的話,活下來的人自行組成7支隊伍就行,這對計分幾乎沒有影響。
除非……
除非隊伍早就已經由系統分配完畢。
找隊友也是對他們的考驗。
率先能找到所有隊友的隊伍,才能在這種無聲無息就開始的比賽中建立先手優勢。
但眼下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氧化碳中毒的速度,要取決於室內一氧化碳的濃度。
在他們投放的時候,就已經在舞池裡的年輕人,比他們更早來酒吧,但也就這麼十來分鐘,就停止了呼吸。
這說明室內的一氧化碳濃度不低。
他們進來也有十幾分鍾了,再這麼放任下去,在場恐怕能有小半的任務者都會喪命。
如果運氣不好,她的隊友全死了,那她就是必輸的局面。
捋清邏輯後,林初起身走向那幾名躺在卡座上的年輕人。
與此同時,隔壁卡座的男人也動了。
他站起身,直直往舞臺方向走去。
林初看了眼他的背影,腳步未停。
她猜測對方的目的,或許和自己差不多。
果不其然,當林初把卡座上的年輕人拎起來平放到地上的時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停了下來。
大家下意識的都向舞臺的方向看去。
只見原本在舞臺上打碟的那個男人被一個穿著藏青色工裝外套的高大男人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一旁。
音樂也被他強制暫停了。
那個被拎著的男人似乎想要反抗,卻沒有什麼力氣。
“喂,你做什麼!”
有幾個正在喝酒的人面露不悅。其中一人伸手指著舞臺上的工裝男,一拍桌子從高腳椅上一躍而起,正要罵人,卻突然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
男人跌得很重,一下子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他身旁的幾人瞪大了眼睛,看看地上的男人,又看看手中的酒杯,伸手就要去摳自己的嗓子眼。
“都安靜,所有沒采取措施的人,都坐在原地,不要動。”
臺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拿起了一旁的話筒,他的話簡短有力,莫名讓人有想服從的魔力。
一時之間,還真讓那些慌了的人坐在座位上不動了。
安靜了兩秒,有人突然發問:“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男人冷睨了那人一眼:“你可以不聽。”
他不看那人的反應,只是向大家平靜的說出現在的情況:“空氣裡有毒。我們所有人,都在慢性中毒。”
那些原本還在笑看別人喝酒倒下的人,面色劇變。
他們正要發出質疑,就聽安靜的室內,響起了一道女聲。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