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輕盈地落在了鐵門裡側。
這個時候，周圍的螞蟥距離她剛才所站的位置只剩下不足50米。
她把身上的絕緣服脫下還給謝瑜：“你就不怕我剛才直接拿著這個好東西跑路？”
謝瑜聞言，正在收拾絕緣服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瞥了她一眼，隨後搖了搖頭：“你不屑於做這種事。”
雖然林初不知道謝瑜這個結論是怎麼來的，但她確實說對了。
這種事情她是不屑去做的。
林初輕笑著搖了搖頭，餘光卻突然瞥見空中有似有若無的縷縷黑煙正在飄蕩。
她伸手拉了拉身旁的謝瑜，後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臉上也出現了迷惑的表情。
“我確定我在樹頂的時候，沒有看見這些煙。”
林初的話音落下，謝瑜立刻點頭：“剛才進鐵門之前，我也看過，沒有這些煙。”
這些黑煙竟然需要翻到工廠鐵門內才能看到，並且似乎需要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見。
林初往左走了幾步就發現自己又看不見這些黑煙了，等她再往回走，那些黑煙又逐漸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就好像小的時候在小賣店買到的那種光欄立體印刷卡片一樣，從不同的角度會看到不同的圖案。
現在她們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才能找到幾個角度能看到空中飄蕩的黑煙。
這些黑煙都是從工廠的排煙管裡排放出來的。
可問題是，末世都已經到來一年多了，這個神秘工廠竟然還沒有停止生產嗎？
心中藏著濃濃的疑惑，林初的手裡卻也沒閒著，她再次拿出了收集用的試劑瓶，開啟瓶蓋嘗試收集工廠裡的空氣。
試劑瓶依舊沒有反應。
這次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原以為在看到黑煙之後，鐵欄杆內的空氣大機率和外面有所不同，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不同的只有我們看到的東西，但事實上這些黑煙早就彌散出去，影響了大面積的植物和昆蟲。”
一旁的謝瑜點了點頭：“或許我們任務的其中一個關鍵點，就是弄清楚這個工廠現在還在排放黑煙的原因。”
林初點了點頭，她和謝瑜的想法差不多，這個工廠為何還在運作，或許就是這個任務的關鍵點。
兩人背靠著背，一人管兩個方向，各自警惕著往工廠的方向逐步靠近。
進了鐵門以後，只要忽略掉鐵門外不斷蠕動的變異螞蟥，她們就有一種彷彿回到了末世前的感覺。
眼前的工廠廠房因為建成不久，還很新。
整個鐵門內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詭異平靜氛圍。
裡面沒有一棵樹，一株草，就連一隻蟲都沒有。
但越是這樣，越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剛往前走了10米，就同時停下了腳步。
“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謝瑜低聲問林初。
“聽見了，好像是……水聲。”
聽到林初的回答，謝瑜緊跟著“嗯”了一聲：“我聽到的也是水聲，從你的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去看看？”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腳步同時往水聲發出的方向緩慢前進。
一路上兩人都很警惕，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們一路走到了工廠的外牆附近。
水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然而等她們看清眼前的情況後，兩人都不由有些愣神。
發出水聲的，是一條伸入地下排水溝的排汙管。
排汙管里正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褐色的汙水。
這個神秘工廠，不僅正在排放廢氣，同時還在往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