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聲道。
“……”
“嗯？”
“並無，並無！”
“想起一些事情，一些煩心事罷了，平兒呢？巧姐呢？”
今日元宵，一身錦繡多輝煌，明豔灼灼芳華，嬌容更顯丰姿，端坐在凳子上，丹鳳明眸看向遠處的戲臺。
雖有視線，明眸卻無神韻。
無論戲臺如何，神情如舊。
聽得熟悉的聲音，鳳姐回神，忙秀首輕搖，不算有什麼心事，卻也有一些心事。
總歸……不算有心事。
左右看了一眼，平兒怎麼不在身邊，巧姐呢？也不見了？剛才還在的。
“巧姐喝果釀喝的有點多，有些內急，平兒帶她過去了。”
“有什麼煩心事，和我說說？”
“嬸子，吃點心，剛端來的，我覺不錯的，你也嚐嚐看。”
“……”
秦可卿櫻唇含笑，抬手指了指花廳的一側出口，小聲的回應著，嬸子有心事？
今兒一日，和嬸子一處很長時間，嬸子都好好的，精神也都不錯，現在怎麼就有心事了？
是為璉二爺帶來的那兩個妾室？
似乎……不像！
對那二人，嬸子沒啥感覺，也就最開始的時候她們過來行禮，嬸子同她們有些相連，後來……就不在意了。
嬸子……應不是為了那兩個人！
別的事情？
府中的事情？
府中沒有什麼煩心事吧？
除非有人吃飽撐的沒事幹，那種人……可能有，直接打一頓就行，也非大事。
那就是府外的事情？
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和嬸子相識相好數年，若有心事，嬸子可和自己說道說道，自己可替嬸子分憂解難。
就算不能，多一個人知道，嬸子也無需一個人煩心。
“榛子乳酪！”
“這東西吃著香甜，巧姐喜歡吃，我……我也嚐嚐。”
“……”
“你知道的，我叔叔的孩子就要回來了。”
“前兩日我回去的時候，嬸子又和我說道那件事，希望拿些銀子，外加替他尋摸一個營生。”
“可以賺錢的營生。”
“今日是元宵節，過了今兒，我也準備將府中的賬目梳理一下，銀子落下一個定數。”
“一萬兩千兩！”
“那筆銀子……或許會成為一個不小的麻煩。”
“我的意思……蓉大奶奶……你應該明白。”
“還有另外一件事！”
“我兄長王仁的訊息也來了。”
“是我爹寫給叔叔的信上說的，說我兄長王仁今歲可能要回京城，具體什麼時間，不清楚。”
“如果我兄長他也來京城，一些事，就更復雜了一些！”
“……”
鳳姐也朝著花廳的出口看去，有平兒在身邊，自是放心巧姐的。
心事？
一日多忙碌的時候，沒有工夫去想那些，坐下來品茶、吃點心，不自覺就想起一樁樁、一件件的大小事。
令人歡喜的事情，一個個流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那些糟心事……一個個不住湧出。
令人不悅。
令人心情有礙！
蓉大奶奶想要知道……倒也可以說道說道，許多事情，蓉大奶奶也都知道的！
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