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尬的場面,也可以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心情莫名的有些煩燥,拉著青禾繞了一個彎,朝另一邊樓梯走去,剛轉身,就聽到殷澈的聲音在後邊響起,“青禾,莫離。”
我們被迫回過頭去。
我有些僵硬的看著他,扯了扯嘴角,在看到槿繡像花一樣漂亮的臉蛋時,有點笑不出來。
這種危機感真強。彷彿對面就盤著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四個人隨意的打著招呼,就在將要錯肩離開的時候,殷澈才皺著眉看著我哭的紅腫的眼睛問道,“你怎麼了?”
我故作握拳揉了揉雙眼,“外面風太大,吹的眼睛痛。”
“呵。”他發出一聲鼻音,“這理由真牽強。青禾,該不會是你把她弄哭了吧。”
青禾哭笑不得,“你覺得呢?”
“最好不是你,不然,就算你是我兄弟,我也會揍你一頓。”他拍了拍青禾的肩膀,開玩笑道。
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多麼簡單的一句玩笑話,可我就是不由控制的在心裡有了一絲小小的動搖。
“他其實是在乎你的。”自欺欺人的心聲。
忽然想起今年元宵節跟他們一起在他家過節,晚上,當廚房裡只剩下我跟他的時候,他變魔法似的變出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伸手將它遞給我,讓我將那些花瓣揉進餡裡,七片花瓣,七個元宵,還記得那時候他說:“莫離,如果你吃到這些元宵,一定會很幸福,”我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接著說:“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吧?”
我愣了幾秒,當元宵遇上情人節,心愛的人手持玫瑰,說出口的話卻是: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吧。
“會的,我們會一直是朋友。”我當時那樣說道。
同窗許多年,我們之間只有淡淡的友誼,以及我對他隱晦的單戀。
這一刻,突然再次想到那個畫面,那個美好到令心臟都溫柔的畫面,紅腫的眼眶彷彿又有淚水要蓄壓而出。
最後,我吃到了七顆帶有玫瑰花瓣的元宵。
他說,“莫離,你一定會幸福呢。”
我莫不作聲的咬著那些元宵,聽他在身邊說,“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妹妹,所以,如果你能幸福,我會很開心。”
那時候,我被一個元宵燙的險些流出了淚,我被他的話弄的莫名其妙,我又不姓殷,哪來一個叫殷澈的哥哥?
可是,可是我最終還是明白,他只是在劃清了我們之間的界線。
那時候他就在隱晦的告訴我,我和他不可能。
我不能越過那道界線,他不會讓我越過那道界線。
所以呢,他那時要說的話應該是:“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所以我不能愛你。”
我有些悲傷的抬起頭,望著他,笑,“不管誰欺負我,你都會幫我欺負回來嗎?”
他們同時愣住,因為我說的格外認真,認真到,真的有眼淚滾出眼眶。
我那麼輕而易舉的哭了出來,一是因為我們站的地方正是那日我刺激顧小四看雪的陽臺,一是因為,這個拒我於千里之外的人,為什麼永遠可以擺出一幅事不關已若即若離的姿態?他不知道,他只要一句話,哪怕是類似於玩笑的話,都能被我當真。
“有這個護花使者在,誰敢欺負你啊!”他指了指青禾,菱模兩可道。
我嗤笑一聲,“是啊,誰敢欺負我啊,從小到大,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我轉過頭看著青禾,“你知道嗎?顧小四那天就是從這裡跑出去的。”
我需要一個理由來解釋落淚的原因。
已經有老師陸陸續續的從辦公室出來,目的是不同的班級。我拉著青禾的衣袖頭也不抬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上課了。”語氣平淡,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