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剛剛徐夫人可是說了,證據確鑿,就是他們害的顧將軍!”
“難怪了,顧將軍驍勇善戰怎麼會陣前失利!原來都是他們陷害!”
“太過分了,他可是太子,把百姓置於何地?”
……
聽到身後百姓們義憤填膺的聲音,徐御史這才知道怕。
裴長意真是不管不顧,連太子都敢開罪,那更是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裴長意分明如此在乎徐望月,為何會對自己絲毫情面不留?
若是自己出事,徐家出事,那徐望月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徐御史抬眸,不可思議地看向裴長意,見他神態自若,絲毫沒有慌張的情緒。
徐御史腦子裡緊繃的弦堪堪快折斷,他突然想到,今日一早,定遠侯府便派了人上門來送聘禮。
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許多念頭,他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裴長意這麼著急休了瑤兒,要娶徐望月過門。
禍不及外嫁女,裴長意分明是算好了,只要徐府出事之前,徐望月嫁給他,便是定遠侯府的世子夫人,並非徐家人了……
徐御史此刻才想明白這些,已然晚矣。
但裴長意算計這些固然可恨,更讓徐御史憤恨的,還是身旁的許氏。
他轉過頭去,恨不得把這個瘋女人生吞活剝了!
,!
見徐御史兇狠地望著自己,許氏大笑起來。
兩人不甘示弱,唇槍舌劍地辯駁起來。
從前的體面,情分,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裴長意見他們二人吵起來,就好像市井無賴和潑婦對罵,實在難堪。
他並沒有阻止,由著他們撒潑,讓圍觀的百姓好生瞧著。
將此處交於典獄司其他人,裴長意自己則是準備進宮。
如今事情鬧得夠大,很快,滿汴京城的百姓都會知道軍需案涉及太子殿下。
到了這種地步,裴長意也該帶著鐵證如山,進宮面聖,將太子罪行一一稟明聖上,懇請他決斷。
裴長意這邊剛離開典獄司,另一邊,正在喝酒的太子瞧見護衛連滾帶爬,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殿下!不好了!”
太子挑眉,狠狠瞪了一眼護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殿下好得很。”
護衛慌忙將今日許氏敲登聞鼓一事,詳細對太子說明。
眼看著,太子殿下也變了臉色。
太子沉默片段,拂袖將身邊陪著的美人推開,眉目間滿是凝重,冷哼了一聲:“好一個裴長意,本殿下還沒對他出手,他倒是自己上門來找死!”
護衛有些心急看向太子,火燒眉毛了,怎麼他們家殿下還這麼淡定……
見他如此緊張,太子冷笑一聲:“你怕什麼?”
“他會進宮,本殿下不會嗎?”
皇宮可是他的家,聖上是他的親爹,他還能怕裴長意?
太子整理了衣衫,又猛喝了兩大杯茶水,掩蓋了身上的酒氣。
他正抬步往外走去,突然止了步伐,轉頭看向身旁護衛:“本殿下現在入宮,你且去為我辦另一件事。”
護衛憂心忡忡,滿臉焦慮:“殿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比入宮更要緊?”
太子冷哼了一聲:“我有一道旨意,你替我送去徐府。”
裴長意想要他死?
他定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這道旨意,是給徐望月的。”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