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妃自然也聽說過,只衝著徐瑤夜微微頷首,並未稱呼她。
見徐瑤夜突然攔在自己面前,徐望月心中明白,她這是刻意想要阻攔自己,好讓太子妃帶她入宮。
徐望月挑了挑眉,眉眼間掠過一抹寒意,看向徐瑤夜:“長姐從小忙著學琴棋書畫,而妹妹一直被關在那方小院子裡,你自然不會了解我的病情。”
對於長姐突然出現,徐望月並不擔憂,回房休息並不是她的目的,拖延時間才是。
太子妃突然帶了一隊侍衛到御史府,如此不同尋常的舉止,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裴長意早晚會知道。
若是自己拖延時間,說不定能堅持到他來救自己。
徐瑤夜自以為是,卻不知,她這般倒是幫了自己的忙。
徐望月說著話,眼底隱隱泛起一抹霧氣,頗有一些委屈地看向徐瑤夜:“妹妹知道長姐不喜歡我,平日在府裡,我也儘量避開長姐,不來礙你的眼。”
“今日你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如此中傷我,實在有些過分。”
徐瑤夜沒有想到徐望月會這樣說,微微抬起了手,一時語塞。
她愣了愣,冷聲說道:“行了,你別裝了,娘娘還在等著你,快跟著娘娘入宮。”
徐望月皺起了眉頭,看著徐瑤夜硬逼出了兩滴眼淚:“長姐就這般著急想要妹妹的命?我身子不適,這般進宮,若是過了病氣給宮中貴人,豈不是罪孽深重?”
,!
“長姐放心,待我嫁出去,便會離開御史府,再也不會礙長姐的眼。
聽到她這般說,徐瑤夜氣急,抬起的手又高了幾分,恨不得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可當著太子妃的面,她也不敢如此造次,只能由著徐望月這個狐媚子睜著眼說瞎話。
徐瑤夜心口一驚,仔細瞧著面前的徐望月。
從前她一直覺得這個庶妹溫順乖巧,雖有幾分狐媚子的矯情,可一向蠢鈍好拿捏。
今日,怎麼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太子妃聽著她們姐妹二人說話,又瞧著外頭天色,越發有些著急,語氣也沉了幾分:“徐二姑娘,不如你先隨我入宮,宮中有那麼多太醫值守,定能查清你的病情。”
“從小便帶著的病不好根治,還是要儘快讓太醫瞧瞧,說不定能有什麼法子。”
徐望月聽出太子妃語氣中的壓迫感,回頭,溫順乖巧地點了點頭:“多謝娘娘關懷,民女現在回房中拿上藥,就隨太子妃娘娘走。”
太子妃點了點頭,挑眉看著身旁的宮女:“你陪著徐二姑娘一同去。”
徐望月並未拒絕,點了點頭。
她和紅玉一路往自己院子走,太子妃的那個宮女不緊不慢,始終跟在自己身後兩步遠的位置。
既不會跟得太緊,也能聽見她們主僕二人交談。
被這個宮女跟著,徐望月有許多話不能明言。
路過庭院,瞧見裴長意今早讓人送來的聘禮,徐望月心口微微一沉。
今日因為許氏大鬧,這聘禮雖然送來了,但儀式還未走完。
如此說來,自己與裴長意的婚事,就算是還未定下。
若算太子真求來聖旨要娶她,也不能算是奪臣妻······
紅玉順著徐望月的目光,亦是看到了那些聘禮。
主僕兩個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抹擔憂。
進了院子,那宮女依然跟在她們身後。
徐望月在桌案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那宮女:“姐姐喝杯茶吧,待紅玉幫我取出母親的嫁妝,我們就走。”
小娘留給她的嫁妝不多,只有那一個妝匣。
但裡面,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