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
於是等月後她從紫園啟程返京,倒叫來看她的諸人都吃了一驚。
原以為代璇經了這些糟心事,便是不瘦也不能胖了啊,結果人不但胖了,氣色還挺好!
七月份的時候,代璇肚子已經挺起來了。這會兒便見她一邊說話一邊捂著肚子,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如意。
只是有的人天生就喜歡給人找不痛快,代璇這邊才和人笑著,便有個聲音忽然道:“英王妃氣色真好,想必近來過的很是舒心。”
當下便有人肚子裡開罵了,這是誰帶來的傻叉,竟然在人家地盤上耍橫?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可夠了。
代璇便打眼看去,她本沒有在意的,畢竟因著她的身份,有許多人來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未必是感情多好,但能說出這話來,這人莫不是來拆臺的吧?
“這位是?”代璇面不改色的開口,依舊笑語盈盈的。
“這是陳祭酒家的兒媳婦。”便有人先急急開了口替代璇解惑道。
代璇眉毛微蹙了一下,他們家是功勳世家,趙長寧也非文人雅士,與陳祭酒恐無瓜葛,怎麼他家的媳婦兒要掃她的臉面?
一時間氣氛就不太好了,代璇雖然並未說什麼,但大家也知道她不高興了。
於是一場小聚便不歡而散,大家三三兩兩出了王府的門,便有人直言相譏:“真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就這樣的家教,也想入得王府的大門,恐怕是做夢吧?”
這邊木槿便湊到了代璇身邊道:“這一個,是那位蘇大人的侄女兒。”
不用指名道姓,代璇便知道木槿說的蘇大人是哪一個了,她得罪過的姓蘇的,可不是就一家?
代璇便冷笑:“我還道是那位蘇太太昏了頭,如此看來,倒是這蘇家家風不正,教出來的女兒也上不得檯面。”
“王妃且喜怒罷,跟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木槿勸道。
代璇便隨手拿了一旁的針線簸籮來,裡頭有她繡了一半的小衣裳:“我自是知道的,為了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氣壞了自己,可不是本末倒置了?我只看著,他們家如此,還有哪個敢要蘇家的女兒。”
卻說那幾位夫人自王府家去後,便各自說起了這事情,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如南安伯夫人那樣八卦,但總歸是傳開了。
再有人想起蘇家同王府結怨的開始,蘇家的名聲就跌到了谷底,縱是沒有人朝他下手,蘇大人也沒臉在京中待下去了——後來聽聞那位陳祭酒家的兒媳婦卻被禁了足。
代璇並不管這些,每日只管吃喝睡,偶爾散散步,進宮找崔貴妃說說話,日子過的自在。
然後天氣便慢慢轉涼了,轉眼進了八月,單衣變成了夾衣,出門也加上了斗篷,代璇正跟過來看她的雲氏說著話,就看見木槿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怎麼了?”代璇訝然,木槿是素來八風不動的人物,除了之前趙長寧失蹤那一回,還未見她著急過。
木槿顧不得失禮,只道:“南越叛亂,已經攻陷了雲門!”
大宋自從立國,邊疆少有安寧之日,北有北蠻,西有西梁,南有南越,且東南沿海還有水寇,但總體來說,南邊尚且算得太平,大宋的注意力從來都在西北。
實際上,自從大宋駐重兵於西南,朝廷的心腹大患已經不是南越或者水寇,而是這二十萬大軍。
南王便是一個例子,手握重兵日久,便難免生出驕矜之心,不服中央管教,到最後不但不能靖邊,反而更加讓朝廷頭疼。
所以在南王被圈禁之後,皇帝便有意的分化靖南軍,新派過去的大帥也是個性溫和的人物,但由此一來,卻大大削弱了靖南軍的戰鬥力,二十萬大軍,竟叫南越的六萬人馬打了個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