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見無數彩蝶在眼前翩躚起舞之後,就被菀兒使勁拍了一下。
她手掌落在的肩頭上的時候,我明明覺得自己眼前晃過了無數圖畫,馬上就又迴歸了現實。等我再往樓下看時,下面的人群已經陷入了一種痴迷的狀態,一個個面帶笑意站在原地不動了。
下一刻,遠處笛聲陡然拔高了幾分,那些原來還是迷迷糊糊的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雙眼充血看向了樓門。
“都坐下!”菀兒手裡的發覺再起時,幾十人竟然同時慘嚎著倒在了地上,捂著腦袋滿地亂滾,十幾秒之後,樓下的水泥地上就印出了殷紅的血花。
“那些人在七竅流血!”我轉頭去看菀兒的時候。她正咬牙掐著法訣跟對手對持,額角上的汗珠像是流水一樣冒了出來。顯然,他們已經到了決勝的關鍵時刻。
越是這個時候,菀兒的處境就越是兇險……她並不是在跟對手正面交鋒,而是隔著一群凡人。那些人的神識,或者說是腦域就是她們的戰場。
萬一有菀兒失手,那些人馬上就會被震散魂魄當場死亡。
看來術道盟八子已經研究過了鬼手的每一個人,外面這個局就是給菀兒佈下的。
我死死盯著底下的人群,冷聲道:“菀兒,聽我命令,我告訴你收手的時候,馬上撤手!”
菀兒肩頭不由得輕輕震動了一下。
我這個決定等於在讓她間接殺人。只要菀兒找準時機撤回魂力,對方音波就能長驅直入,把下面那些人全都震死。就算對方能及時控制法力,那些人也會因為神魂受創變成白痴。
“收!”我沉聲喝令的之後,菀兒卻仍在緊咬牙關跟對方苦苦僵持。
我頓時急了:“快收手。如果對方在你前面收功,殺人的就是你,你也逃不過陰差的追捕。”
“收手哇!你不想濫殺無辜,賠上的就是你自己的命!”
術道爭鬥一向血腥至極,拉進無辜賠命的事情也屢見不鮮。有時候,堅持“仁義”就是把自己送上死路,所以術士出師之前,師門都會暗示或者明示對方,關鍵時候不能有婦人之仁,甚至還要六親不認。可是,事到臨頭又有誰能做到六親不認?
我嘆息一聲道:“你堅持住吧!”
這個惡人最後還得我來當,萬不得已,我只能出手把下面的人全部斬殺,起碼我還有刑臺死士在,如果真要遇上鬼差追殺,還能抵擋一陣。換成菀兒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我的右手剛剛從掛包裡抓出一把棺材釘,就見一道人影從醫院牆外衝了進來,揮手之間放出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劍氣,向外面的人群碾壓而去。
“啊……”我驚呼聲沒落,就看漫天的殘肢斷臂暴卷而起,一蓬血雨直奔樓前沖刷了過來,像是潑水一樣灑在裡玻璃床上。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白鯉,腳踩著滿地鮮血,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大門。
“白鯉!”吳子奕忽然一拉槍栓搶佔了有利位置。
我不由得把頭轉向了吳子奕,後者傳音道:“術道盟圍困鬼手的時候,他也在場,後來我們被關押的時候,白鯉就不見了,我以為他被作為無關的人放走了。”
白鯉來的的確蹊蹺,而且他隨意出手殺人,更犯了術士的大忌。難怪吳子奕會對他小心防範。
我向畫骨點了點頭,後者也不動聲色的退到了葉木身邊,先把葉木保護了起來。
等到白鯉推門進來,我才看見他手裡拎著兩瓶酒。
“我來找你們喝酒,有杯子麼?”白鯉在我們幾個莫名其妙的目光當中轉了一圈,最後從飲水機底下拿出來幾個紙杯。
白鯉擰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