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走?”
師父讓我離開,肯定有他的道理,只不過這麼走了,我實在不甘心。起碼,我得知道師父究竟遇上了什麼麻煩,棺材門的對頭是誰?否則,就算我練成了黃泉掌,我又該找誰去問師父的下落,去找誰報仇?
“鬼花子!”
我腦袋裡忽然蹦出一個人來。
我師父在東北術道上唯一能說上兩句話的也只有鬼花子了,說不定他那裡就有線索。布以有才。
鬼花子的山門在趙家樓,我這回去找他,也算是依禮拜見,肯定得先到守門人那裡找人通報。
我還記得,花子門守門人明面上的身份是個護林員,就住在趙家樓山下林業站裡,等我找到那個小院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撐在院子裡一張皮革。
有人在院子裡打了一個大門形狀架子。架子中間用繩子抻著一張皮在那風乾。從大小上看應該是張牛皮,離得近了卻能看見皮革上像是有一層大大小小的圓點。
“蟾蜍皮!”
我腦地頓時嗡的一下,花字門守山蟾蜍都被人殺掉晾皮了,那鬼花子他們還能不是事兒麼?
我扔下棺材一步跳進院子,往屋裡看了一眼。
守門人李二雙正蹲在鍋臺邊上往爐膛裡填柴火,爐臺上黑鐵鍋正一漾漾的往出冒著油花,鍋蓋下面熱氣都直接噴在李二雙額頭上。
這要是換了一般人,早就得燙得嗷嗷直叫了,李二雙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一把把往爐膛裡塞柴火。
我眼看著李二雙把手和柴火一塊伸進了冒著火舌的爐膛裡,停了好半天才慢慢縮回來,等他再去抓柴火的時候,袖口中上都已經冒起了火苗,手背上也在一串串的往下滴油。
我慢慢走過去,把刀遞到了李二雙的脖子底下,用刀刃壓在他的喉嚨:“轉過來!”
李二雙轉過來了,他的眉毛,鬍子連帶著腦門上的頭髮,全都讓火燎得一點不剩,整張臉除了額頭全是帶著血絲的黑印,他也不知道在鍋臺前面蹲了多長時間,整個腦門子都差不多被熱氣燻熟了,腦蓋上的皮早就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露出來肉都被燙成了白色。
這人肯定已經死了!
我進屋的時候明明已經開啟了鬼眼,怎麼沒看著他身上有鬼氣呢?
李二雙咧開嘴,露出來一副白花花的牙,指著熱氣騰騰的鐵鍋:“第二個,第三個!”
“誰?”
我抬手一掌把李二雙給掃到了一邊,探出厲魂挑翻了鍋蓋,一股帶著肉香的白氣頓時從鍋裡翻了出來。
我眼看著白氣在我面前攪成了人形,那人的臉孔竟然像是小花子許滕:“王魂給我報仇哇!”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滕的臉孔一下子就變成了鬼花子:“聽你師父話,快走。晚了就……”
“噗……”
鬼花子的話沒說完,我眼前的白霧就被外面刮進來一陣冷風給吹得煙消雲散。
那霧氣是鬼花子的魂魄啊!霧氣散了,鬼花子也就魂飛魄散了。等我低頭再看的時候,鐵鍋裡除了飄著兩顆骷髏一鍋肉泥什麼都沒留下。
等我回頭再找李二雙,卻看見他像蛇一樣趴在地上一路遊了出去,等我跟著他衝到了後院,卻看見李二雙又坐了起來,指著遠處的一堆浮土嘿嘿直笑:“第二個,第三個……”
李二雙話一說完七竅裡頓時冒出了鮮血,人也跟著倒在了地上死透了。
我從屋裡找了一把鐵鍬慢慢走到浮土邊上,輕輕往下挖了一點就看見花子門師徒兩個屍體,他們的花棍還在身邊,但是已經摺成了兩段,身上好些地方都已經變了形,尤其是鬼花子的雙手都已經被人用重手法給生生打成了幾節,看樣子是在跟某個高手對掌的時候,沒能承受住對方掌力,被直接震斷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