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智看著下方一邊倒的戰況,終於忍不住開口:“鬥將之事一直被傳為美談,是英雄的象徵。將軍不敢接受鬥將,莫不是害怕輸掉?”
王建嘿嘿一笑:“抱歉,鬥將那都是什麼時代的事情了。況且鬥將是美談不假,卻絕不是失敗者妄想絕處逢生的藉口!
如果我們現在勢均力敵,鬥將之事未嘗不可;然而現在我方佔據絕對的優勢,為何要為了虛無縹緲的面子而放棄優勢,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呢!
況且,你們,是:侵略者!你們是侵略者,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和你鬥將!”
“你如此做,別人以後也不會給你們安陽喘息的機會。”
王建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嘲諷:“我是將軍,我要用手中的劍、去尋求屬於自己的勝利,而不是祈求別人的憐憫。難道你過去的勝利,都是跪地祈憐求來的?”
南宮智被王建嘲諷的臉色有些羞紅,可為了爭取時間、為手下爭取生機,不得不厚著臉皮在這裡講話。“如果現在我跪地祈憐,你能放過無辜者的話,我立即就做。”
王建霸氣沖天:“嘿,等將你們都打敗了,抓了以後,想讓你跪你就得跪,想讓你哭你就得哭。
至於現在嗎,很抱歉,無論你如何說,戰爭都要打下去。
我十分贊同少爺的一句話,那就是:誰都有資格發動戰爭,但結束戰爭的權利,卻掌握在勝利者手中!而現在,我們就掌握了戰爭結束的權利,但是……我,不、想、結、束!!!”
南宮智瞳孔收縮,卻並沒有放棄,“你這樣做,就有些小人了。”
“我是軍人,我只服從命令。至於說是小人還是君子,等戰爭結束後、等我脫下軍裝以後再說吧。
我們少爺說了,戰爭期間的一切罪惡,由少爺自己來揹負。”
南宮智這次真的是無話可說。李賢做的夠徹底啊,所有的罪惡自己主動揹負,天下間有幾個領導人有這樣的決心。遠的不說,就說孔東來,別說什麼罪惡,就算是一般的錯誤,都要推到別人頭上呢。
將錯誤推到別人頭上,自己就永遠正確,這就是所謂的帝王權術——但這時最低階的,入門級的。
王建稍微停頓一會,終於開口道:“你走吧,稍後再見面,我們依舊是敵人。除非你投降。”
南宮智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建,在王建身上,南宮智看到了一種“上等人”的高傲、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決然。莫名的,南宮智對安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嚮往。這樣的安陽,是無敵的!至少是同等級割據勢力中,無敵的。
南陽郡繼續潰敗,斷後的三萬士兵很快就被消滅,剩下的幾百斷後的精兵,最後也被嚇得潰敗、加入逃亡的陣營。這一下,潰敗就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
頭頂是跨射的炮彈,背後是追擊的虎狼之師、索命的槍支;南陽郡計程車兵雖然在逃跑,內心卻已然絕望。之所以還在跑,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而西北方向,嚴正清指揮三萬士兵攻打的有聲有色。築基期高手、一般精銳、機械化師團、空軍,竟然被嚴正清完全配合利用起來。
這些士兵,好像是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向前方緩緩推進,每一步都有無數南陽郡士兵倒下。安陽方面雖然也有傷亡,但終歸是少數;南陽郡這裡,也總有一些有血氣的勇士,臨死時候燃燒真元和靈魂,瘋狂一把、拉一兩個陪葬。
修真者總有一些奇遇、頓悟、秘術,臨死時候忽然來上這樣一招,確實是給安陽帶來不少傷亡。只是稍許傷亡無法挽回南陽郡的頹勢。幾百人的傷亡,也無法更改大戰方向。
轟隆隆……西北方向兩百多飛機去而復返。
西北方向,炮火持續轟鳴,南陽郡邊防線,臨時用法術修築的城牆崩潰,嚴正清率領大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