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阻撓時,再將大批人投下牽制這些人。
太子蜷了手,他苦心經營的影衛一夕之間毀壞大半,然而卻值得。老六死了,眼下能成大氣候的就只有老十一了,待把老十一也料理了,老十和老十二,還算的了什麼?
太子嘲弄一般的冷笑,伸手摸了摸面頰上已然結痂的傷疤。
“你妹妹這幾日也該出門了吧。”
因著心境好,太子隨口便問了顧玥關於顧瑾的婚事,顧玥淡笑回話,只是笑中難免帶了幾分勉強,此番顧瑾賜婚只是一個皇子側妃,更是屈於蘇曉棠之下,終究令顧家失了顏面。
“是,後日老九老十先行大婚迎娶正妃,阿瑾是大婚後三日才行迎側妃婚事。”
太子端著茶盞用蓋子撥了撥茶水上飄著的幾片葉子,笑著對站在角落裡那個木訥的內侍道:
“老十後日就大婚了,這日子倒也剛剛好,你去送了賀禮過去,順道告訴他一聲,我有些關於陸家那姑娘的事情要和他說,就在這東宮裡說。”
那人應了一聲便邁了穩健的步子往外走去,顧玥淡淡瞅了一眼他背影。這人幾乎從未離過簡衡的身旁,即便是在這東宮寢殿的內殿裡,哪怕是她和簡衡行房時他也站在離榻不遠的地方守著,這樣多年裡無一例外。然而眼下簡衡卻是指使這人親自去給簡瑄傳話,可見這一道也是那麼重要的。
然而分明眼下太子行事一番順利,可不知怎的,她總覺著心底裡隱隱的不安。
然而此刻的念心苑裡一片安靜卻籠著隱隱可怖的氛圍,簡辭坐在榻旁緊緊握著陸茉幽的手,昨夜裡他極快便為她將傷勢處置好,可卻因著這一劍損傷了陸茉幽的元氣,她身上這些日子裡始終溫著的毒便登時便登時發作了起來,當下痛不可遏便連呼吸彷彿都不能夠繼續,且她疼痛的時間竟是持續了許久許久。
不管是清毒丸還是護心脈的湯藥灌下去竟是絲毫不見好轉,一直到臨近天亮這劇痛持續了兩個時辰方才漸漸轉輕。
然而也僅只是轉輕而已,並不是不疼。
看她這般受著熬著他恨不能捧了自己的心去和她換,可卻沒有一分辦法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疼的死去活來一般。這四個時辰裡,她疼的昏去了不知多少次,可不過片刻竟再度被疼的轉醒過來,如此週而復始,連止痛的湯藥灌下去也沒什麼用處。
現下終於轉輕了些,她蹙著眉頭蒼白著面容躺在榻上,嘴唇上被咬的破出血痕,此刻有些昏聵的氣息清淺。
然而簡辭此刻腦中不住迴響的,都是上官危傳回的資訊。鬼醫說過,斷乎不能令陸茉幽再度毒發,否則她將會等不到解藥帶回便會……
他周身散著冷戾的氣息卻不敢再想下去,此時懸刃終於輕手輕腳進了內室。
“查出來了?”
簡辭聲音冷的令懸刃生生打了個顫:
“查出來了,雖安排的隱秘,但是太子無疑。”
“好,今夜便攻東宮。”
懸刃驚怔,正待遲疑便聽著榻上傳來微弱卻急躁的聲音:
“不……”
見陸茉幽醒了,簡辭立刻俯身去看她,只是眉眼卻帶著深冷和不容拒接的勢在必行:
“你好好在這裡等我,我晚上就出去一會兒,然後就回來陪著你。”
一直陪到你好,或是陪你到最後一刻,然後,再陪著你一起共赴黃泉。
他的後半句話並沒有說出口,然而陸茉幽心底又怎會不清楚?這個人在前世以為根本沒得到她心的時候就肯把命給她,眼下兩人做了夫妻,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一人獨自離開?
“不!”
陸茉幽也極為少見的堅持,只是終究身子虛弱到了極致,尤其現在不論是心上那沒有片刻停頓的疼痛還是肚腹上幾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