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送人去醫院。
“不是……是意外!快來幫我!”見苗杉躺在地上不動彈,夏伊越發慌張,好好的一天,這是怎麼了?
苗杉傷口包紮了個大概,血是暫時止住了,藍凌舞讓夏伊不要怕,一起商量去哪家醫院,以及之後怎麼處理。張恬沒什麼主意,就默默搜尋腦震盪的機率,等著馬麗的車開過來。
馬麗開車前往夏伊家,一路上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夏伊的語氣,一定是遇上大麻煩了。
馬麗到了屋裡,看見躺著的苗杉,還有地上的玻璃瓶,大概猜到其中劇情。作為在場唯一不太慌張的人,馬麗指揮她們把苗杉背進了車裡。揹著他的一路上,大家都害怕被人看到,躲躲藏藏的,才繞到了停車點。
坐在車裡,夏伊閉著眼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就讓苗杉這個爛人明天像沒事人一樣醒來,掛號費住院費藥費都由她來負擔,不要再生事端就好了。
到醫院掛了急診,醫生診斷說苗杉不過是皮外傷,他體質太弱,所以外物一打擊才會暈倒。兩天的所有費用兩千塊,夏伊都自掏腰包。藍凌舞覺得這事兒都怪自己,包了全屋好多天的水電費。
本以為一場鬧劇就此了結,豈知還有更狗血的劇情發生在後面。
夏伊出了一趟外勤,回公司的時候聽見辛晨辦公室有人在吵鬧,一男一女的聲音,男的就是苗杉。聽同事解釋她才知道,原來是苗杉和他媽媽來鬧,說瑞有一個女流氓員工打暈了苗杉,他們是來討個說法。
同事們都被“女流氓”這個梗逗樂了,苗杉那麼高大居然被女人打倒,這得多丟人。而且不管那女流氓多可惡,苗杉帶著媽媽來公司鬧事,讓人見識什麼是媽寶男,這本身就是一場笑話。
“你們瑞還是大公司,我看是流氓公司!兒子,那女流氓叫什麼名字?讓她來這兒給你賠禮!還得賠錢!”一箇中年婦女扯著嗓子道,聲音太大以至於隔著辦公室都能聽得很清楚。
“她叫夏伊,剛才我看了一圈兒,她不在。”苗杉聲音不大,但夏伊能聽到自己的名字。
依稀聽見辛晨勸說的聲音,但顯然勸說無效,對方一定要討個說法。
苗杉媽更不依不饒了,“女流氓把我兒子打得,腦袋上長了一個大包。你一個總經理,懂不懂法?故意傷害罪都可以告她!我沒叫警察,只是來公司協商,你們連個說法都不給,是不是想讓我們把事情鬧大?!”
苗杉和他媽一直在要求解釋,說要開除夏伊,還要賠錢。辛晨已經通知了全部門不要把事情傳出去,對外說部門在開會。但免不了有些同事圍觀看熱鬧,還用簡訊、qq跟朋友透露八卦。
夏伊知道辛晨在袒護自己,她內心特別歉疚,事件發展到這種地步,她不求自保,只希望不要再擴散給更多人造成麻煩了。昨晚她就沒睡著,痛定思痛,這樣衝動的性格,給自己帶來麻煩也就算了,還讓身邊的人遭殃,真是太幼稚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夏伊拍了下桌子,站起來就往辛晨辦公室走。徐曼讓夏伊冷靜,說辛總能處理好的。夏伊還是覺得不能讓辛晨背黑鍋,在同事們的圍觀、建議和猜測下,她開啟了辛晨辦公室的門,進去後又趕緊把門關上。
苗杉二人喋喋不休地“力爭權益”,辛晨一臉為難的樣子,直到夏伊進門,僵持的局面才轉了風向。
夏伊站定,做好了被開除的覺悟,自己多年的瑞職業夢,可能就在這一朝一夕間全盤瓦解,“我就是夏伊,是我打了苗杉,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承擔,與公司無關,與辛總無關。”
“哦,就你這個女流氓打了我兒子?”苗杉媽走近夏伊,對她指指點點,“年紀輕輕不走正道,你爸媽怎麼教的?知不知道羞恥?”
“跟我爸媽沒關係,是我做得不對,你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