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聖宮,在大成殿北20米。院內眾多的建築群中,要數大成門最巍峨壯觀了,它是一座集歇山式、牌樓式、懸山式三種屋頂造型於一體的巨型廟宇。而大成門的北面是新建的教師宿舍樓,其東面則為建於七十年代的教學大樓。
由於是星期天,學校裡除高三年級的學生外,其餘低年級的學生都沒有上課,因而,校院內十分寂靜。
闞海信步來到大成門前,仰起頭,凝望這座寵大而肅穆的古代廟宇,對古代先人們智慧的敬意由然而生;肅立大成殿內,徜徉在東西兩廡間,閒坐在拜臺古老的石階上,徘徊於泮池荷花邊,那遠古聖賢的傳經授典的盛大場面,就彷彿呈現於眼前!
特別是,當他穿過義路,佇立在大院西邊那堵長約二十來米,高七、八米,頂蓋綠色琉璃瓦的石砌廟牆前時,牆壁上那敕石工精、運筆遒勁,每顆均達兩平方米的四顆行楷石刻字把他給深深地迷感而震撼了——
為何叫“萬忍宮牆”而不是“萬仞宮牆”?書者難道是位“白字”先生,以至錯把“仞”字寫成了“忍”?也莫非是書者乃大智若愚,而故意為之?
為何將“萬忍”鐫於龐然廟牆之上呢?是暨以抒懷,還是為了啟示後來芸芸之眾生?
不管是為什麼,足見古人用心其苦唉!
多麼遒勁的筆力呀!
“砰!砰!砰!”
“你找誰?”
開木門的是位年輕姑娘,她長著一張動人的瓜子臉,膚色白皙細嫩,一根玲巧的蔥頭鼻鑲嵌其中;小鼻樑上端兩翼畫著一雙勻稱、清澈如朝露的牟子,一對蛾眉貼水面而飛;一抹紅潤的薄唇微微張開,露出一排乳白色的玉牙……。
是洋洋?
闞海猜想著,可又見姑娘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洋洋幾年前的特徵。
敲錯門了?
3,校友
“請問,林素英老師是不是住這裡?”
闞海楞看了這姑娘好一會兒才問道。他終於沒敢冒然叫這姑娘“洋洋”。
一抹淡雲掠過這張潔白而陌生的臉龐,那姑娘輕輕地對闞海點點頭,然後,調轉頭往屋裡喊道:
“林老師,林老師,有人找你!”
那姑娘冷冷地把闞海留在了門外,緋紅著臉退進裡屋去了,觀其神情,顯然她是在為剛才闞海那專注的目光感到幾分氣憤。
“誰呀?請進屋嘛。”
林素英剛從廁所裡出來,洗了手還沒來得及擦乾便快步穿過飯廳來到客廳裡,她先是顰了眉頭,待看清了門外來人的面孔後,欣然笑將起來。
“林老師!”
“闞——闞海!”
師生二人同時喊起來。剛才來開門的那位姑娘和客廳沙發上座著的那位一身西裝革履的男青年也應和著笑了。
“哦,長胖了,長胖了,其他都沒有變!”林素英欣喜地上下打量了闞海一番後,偏著頭藹然可親地說道。
闞海被林素英這樣上下打量著,很是靦腆地搓著手,憨笑道:
“大學裡沒有讀高中時那麼緊張,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林老師,您一點也沒變呢,連說話的口音也跟那時給我們講課的一樣,徐老師呢,開會去了?”
“在門口呆站著幹啥?快進來,你徐老師,他出差去陵州了,說是下午才回來。”
林素英欣喜地拍了拍闞海的肩背,向他介紹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那位男青年和剛才來開門的那位姑娘說:
“歐陽松、那梅,都是我教過的雲江一中高*級的學生,歐陽松在我們縣的物價局上班,那梅也當了‘靈魂’的工程師了。”
隨即,她又把闞海向歐陽松和那梅作介紹:
“闞海,我和徐炳松在洛河縣三溪中學教過的學生,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