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放過鄒家的下場,就是讓鄒書記馬上把罪名扣到他頭上,讓他背黑鍋!而現在不放過鄒家的下場,同樣也是會遭到鄒家一連串的反撲和報復!無論怎樣,他都與鄒家結下樑子,被鄒家盯上了,躲都躲不掉!因為從鄒小涵看上他的那刻起,鄒家活要他的人,死要他的屍!”
“而韋馳你隔岸觀火,正求之不得睿哲跟鄒書記撕破臉,現在就鬥個兩敗俱傷?”爺爺重嘆一聲,心痛的搖了搖頭,“爺爺記得你以前一直對你大伯忠心耿耿,比睿哲還要親,後來我才知道,你是坐山觀虎鬥,假意迎合,離間他們父子關係;如果你大伯在最後一刻對睿哲失望,選擇心甘情願將大權交付於你,那就是你贏了;但你大伯沒有,那就說明韋馳你爭取大權的方法用錯了,是失敗的;現在鄒家與睿哲撕破臉,滕家與鄒家的臉面即將毀在這個孩子身上,爺爺的老臉也快要丟盡,睿哲在顧及,你卻在這煽風點火!難道你以為大伯家的名聲被毀,二伯家的名聲就不會受損?!兩家聯姻榮辱與共,部家被毀,滕家也好不到哪去!而你大伯家一旦倒塌,滕氏的基業就差不多被毀了,你與你父親就算在公司有再大的本事,也打不通外面的關係!出了公司進入社會,你二伯家就是一個商人,一個有錢沒勢的商人,如何去應付我滕家的那些敵人!?你要知道你自家兄弟斗的下場,就是讓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把我整個滕家分崩離析,到時候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呵呵,原來爺爺您心如明鏡啊。”滕韋馳呵呵一笑,將目光落回老爺子臉上,“爺爺您剛才的一番話,孫兒受教了。但是在這些敵人出現之前,我不會改變我的方向。因為目前看來,我唯一的敵人就是大伯,這個人讓我寧願信外面官場上的朋友,與外人交心,也不敢信這個有血緣關係卻出爾反爾的大伯!什麼親人?親人就是在艱苦歲月,大家能相互扶持,不忘兄弟;在面對利益權力誘惑的時候,更不能打著‘自己有本事’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爭權奪勢,搶原本屬於親兄弟的東西!他就是一強盜,難道爺爺您看不出來麼?”
“韋馳……”
“好了,我現在去找人把這群記者疏散。”滕韋馳俊臉一冷,語氣裡已經冰冷不耐煩,轉身就往後走,不想再在這個死結上動怒!因為他看出來了,爺爺在兩邊搖擺,兩個兒子兩個孫子都不想失去。但可能嗎?如果他當年兩個都心疼,又怎會容忍大伯把父親的公司給搶去?
手術室裡,鄒小涵悠悠轉醒,失去麻醉作用的肚子疼得她想嘔吐,眼皮都睜不開。
雖然她不知道麻醉過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已經做好了被父親整死在手術檯上的心理準備。還好,她現在活過來了,耳朵聽得到旁邊的聲音,鼻子還能呼吸。
“小涵,馬上與睿哲離婚!”床旁邊傳來鄒書記沉悶凝重的聲音,悶悶的,重重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灼亮的手術燈把他灰暗的老臉照得悚白,有些嚇人。他在女兒睜開眼的第一眼,說出口的不是‘你醒了’,而是‘馬上離婚’,語氣決絕而焦急!
“與睿哲離婚,並且把轉出去的那些股份要回來,在離婚備註上註明,是你對不起滕家在先,自願離婚,獨自撫養孩子。”他在命令女兒。
鄒小涵被嚇了一大跳,一時以為是在做夢,嚅囁著嘴唇想喊一句‘為什麼’,無奈肚皮抽筋般的劇痛,痛得沒法說話。
獨自撫養孩子?
父親的意思是說,她把孩子順利生下來了,孩子還活著?那孩子呢?在哪?只要孩子還活著,就可以萬無一失的證明這是滕睿哲的孩子,他想賴都賴不掉!
畢竟。舊鑑定可以造假,活生生的孩子可不能!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