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附近早早已是人潮湧動,熱鬧非凡。
這麼多的人看得我不免有些緊張,最近惹上身邊這個禍端,看見人多,我下意識就有想躲的情緒。但飛耀大概提前都有設想,他到了體育館附近,就給學友打了電話,之後直接開車到演唱會工作組的專屬入口。
到那裡,已有工作人員在入口處等我們,所以我們一路暢通無阻,從停車場到進後臺學友的化妝間。
飛耀和學友是早認識的,因為他真是學友的資深歌迷。從小到大,只要學友去美國開演唱,或是飛耀在港時候,學友有開演唱會,他都一定會去,而且慣例都會去後臺送花。
所以學友與飛耀很熟稔,見面寒暄過後,他們交談都很隨意。學友倒是已知道飛耀將出道的事,還主動問了問情況,但飛耀沒跟他談及唱片洩露上網的事,而學友看來也還不知情。
飛耀跟學友介紹我,只說是他的造型師,也是學友歌迷,所以一起跟來了。我本是站遠一旁,跟他們有點距離,但學友人很和善客氣,他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又叫助理翻了張唱片,簽了名後送我。之後,又邀請飛耀和我一起參加演唱會結束後的慶功宴。但飛耀婉拒了,藉口說今晚演唱會後還有事。
開演前後臺很忙碌,所以我們沒多打攪,稍留片刻就離開了後臺。因為到處人多,我們也不便隨意走動,就回到停在工作區的車上消磨時間。
我本心情很靚,但飛耀這個無聊傢伙又來刺激我。他感慨嘆說以前也總是兩個人一起看演唱會的。我知道他老沒個正經地耍我當樂子,所以不甩他。但他非把自己越描越黑,把我逗酸了才罷休,坦白以前的另外一個人其實是榔頭。
這個吃飽了撐著,整天只知道拿人消遣的無聊傢伙,真是讓我又愛又恨。我決心苦練內功,堅決迎頭趕上,絕不再讓他對我這麼肆意逗耍下去。
為了儘量不引人注意,我們等演唱會開始之後才入場。飛耀是有VIP贈票的,但擔心碰見熙原,我們放棄進內場,轉去看臺第一層找位子坐下。
熙原買的VIP門票,位置真的很好,靠前又醒目,讓我在看臺上也能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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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們在一起(4)
浩大的紅館內,座無虛席,華麗的舞臺燈光,繽紛繚亂。在強光亮起時,我還是從密密人頭間認出了熙原。
因為今晚,他與周遭的激動人群顯得格格不入,完全不像是看演唱會的狀態。沒有熒光棒,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如木偶般安靜地坐著,一直坐到演唱會的結束。
趙熙原和我終在一個場館中,聽著學友演唱會。只是,他在內場VIP席孤單一人;我在看臺有飛耀相伴。曾經的相約,對我們來說,這樣也算實現了吧!即使是背影,我也能看出他的情緒極為低落,但對他,我已無能為力。我只能默默希望他能儘快忘卻我,找到他自己的幸福。
舞臺的燈光變幻不休,大多時候都不足以照亮熙原的所在,而我不自覺也在心裡迴避他的存在。
飛耀和我並排坐著,他始終一手擁著我的肩,一手搖著熒光棒,投入地聽著演唱會。熙原始終都沒有轉頭,我和飛耀都戴著棒球帽,坐在高處,即使他回頭,也不可能分辨出我的面目來。
在歌神渾厚動聽的情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