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出門,卻見菲傭在門口等我,她領我一路到了餐廳。我一路忐忑又一路感嘆。豪宅啊,讓我不由得感慨同人同齡不同命的豪宅啊。
到達餐廳,我又很意外,一路過來,竟沒遇到一個人,而餐桌邊也只凌飛耀他一個人在。
美男神清氣爽地招呼我:“快來吃早餐!”
瞬間,我心情輕鬆愉悅起來。可坐到餐桌邊,離凌飛耀近了,又總覺得彆扭不敢看他,也不敢胡亂舉動。
他大概看我拘謹,主動倒了一杯牛奶給我,我低頭默默接過。既來之,則安之!快快吃完走人,省得讓他家人看見突然冒出來的我。
眼睛餘光感覺凌飛耀邊吃邊打量著我,我莫名有點頭皮發麻。幸虧早餐好得沒話說,足夠迅速轉移我的注意力。
原來有人一餐早飯也要中西合璧,品種繁多。小碟、小碗擺了一桌,樣樣精細美味,讓人意猶未盡。
吃過早飯,隨他出門。還是凌飛耀自己駕車,我有點納悶怎不見榔頭。
凌飛耀開著車,一直得意揚揚,壞笑不止,還不時偷瞄我。我忐忑,我惶恐,我實在忍無可忍。
“二少,請麻煩告訴我,我昨晚怎麼了?”我問得很低姿態,巴望他能跟我說實話。
怎知,他竟然先來一通齜牙咧嘴的賊笑:“鄭天樂,你總算開口說話了。我還在琢磨,昨晚那個一下,你今天到底是變老實了,還是變啞巴了?”
那個?哪個?我驚恐!眼見他越發得意,我鬱悶,我斜眼。無奈支吾:“昨晚……那個……嗯?”
小人得志樣的凌飛耀凜然答道:“你問的問題,我無可奉告!”
這廝跟我耍流氓!我可憐兮兮地小聲追問:“為什麼?你告訴我吧!”
某無賴聳聳肩,一臉得瑟。
我抓狂,這廝想活活憋死我。我在他的屋簷下,還想混飯,就不能跟他搞對抗。而且,丟失樣碟的秘密,還要仰仗他保守。我給他捏了這把柄,就算他昨晚玩弄我了,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認了。
這樣的認知,讓我有撞牆的衝動。眼下無牆可撞,我只好抬手往自己臉上一拍,捂眼逃避。
“鄭天樂,你說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先說理由給我聽聽,你說得我滿意,我就告訴你!”耳邊傳來他得意的聲音。
這廝到底露出他惡質的本來面目了!這人天使面孔的背後,分明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野狼。不清不楚地暗示我若有其事,轉眼又跟我玩起太極。
就他這種面目,我真拿捏不準他昨天到底拿我怎麼了。還有,就他這個匪夷所思的無厘頭,我怎知道什麼樣的理由,才是他能滿意的。他這話,根本是刁難,是敷衍,是戲弄。不肯說就算了,還要騙我編理由給他聽。
難道,我要去醫院檢查才能知道真相?難道,他想讓我啞巴吃黃連?
拿他沒轍的感覺太讓人窩火了。而我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可能在昨晚莫名其妙沒了,我怎麼只有窩火,沒覺悲痛。難道就衝他長得美,我這吃虧就不是吃虧,或者吃虧程度小點了嗎?
我心裡超級抓狂,無限哀號!凌飛耀這廝真可怕,他有讓我崩潰的潛力。
“我昨天喝醉了,如果你乘人之危欺負了我,是不是應該跟我交代一聲?你這樣一句無可奉告就把我打發了,你叫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呢?”我醞釀半天,終於蹦出這樣一番話來。
唉,人的潛力真是給逼出來的。這種話,以前打死我都說不出口的。現在,竟然能語氣哀怨、斯條慢理地說出來,連我自己都給自己震驚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難道,我已給這個匪夷所思的凌飛耀潛移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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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