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請殿下恕微臣大膽相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既然這樣做了能增加別人對自己的信任感,為什麼不趁機把心中的疑惑都給抖摟出來呢?說不定還能在這個過程中尋找點什麼線索,為下一步行動中可能存在的問題事先尋找好應對之策。
“問吧,只要不涉及朝廷機密,本王皆奉旨知無不言!”或許是因為身份太過高貴,這輩子都沒什麼機會接受別人的審問,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慶王臉上居然充滿了期盼。
“微臣既蒙召見,為何僅在都亭驛停留數日便匆匆出城?”對於這個問題,魚寒原本是打算抽空去找朱熹試探一下的,只不過瞧那倒黴蛋的樣子似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趁這機會向慶王索要答案。
“昨日金人八百里加急傳書便已抵達安吉,據聞其內容乃是要求朝廷將你等速速捉拿歸案遣往安慶府。父皇若此時仍留愛卿等人在臨安,豈不是難以向金人交代?”對於完顏雍能如此快速得到準確訊息,慶王和孝宗皇帝一樣都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在大宋朝堂之上為金人辦事的重臣不勝列舉,誰也沒指望當日緊急召集眾人前去鑑定遺詔真偽的訊息不被洩漏。
大宋朝廷得到欽宗遺詔的結果已經無法改變,即便是讓人在遺詔真偽這個問題上做文章怕也拖延不了多少時日,畢竟大宋精英薈萃要論瞎掰的能力還真不是完顏雍極其走狗們所能比擬的。金國方面若想要重新推出個傀儡來分庭抗禮攪亂大宋朝局,唯一的辦法也就是儘快取得另一件寶貝,而傳國玉璽的下落如今只有魚寒一個人知道,人家能不想辦法打他的主意麼?
“憑啥啊?”魚寒覺得自己最近挺老實的,也沒空繼續想損招去給完顏雍添堵,咋就又被惦記上了呢?就算有傳國玉璽在那裡放著,很少有人能抵抗其誘惑力,但前些年簽訂的隆興協議裡金人不是已經放棄了追逃的權利麼?如今金國出爾反爾,又耍的啥藉口?
“說來可笑,月前金人在鞏州損謀克一名喪兵丁百餘,金人竟而順勢將此事給栽到了魚愛卿頭上。無奈事關重大,父皇和朝中大臣也著實不好就此問題糾纏什麼。”沒想到那檔子破事還真就是魚寒頂著李綱的名頭給幹出來的,更不知道隊伍裡就藏著當日的義軍主帥,慶王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不由自主地帶著嘲笑之意。
“啊?”這樣也行?魚寒不得不開始懷疑,那完顏雍該不會和臨安城內的牛郎中一樣,都是跳大神的吧?而且似乎技術還更高明,居然真就蒙對了罪魁禍首?也幸虧大宋朝廷之上沒人把這事當真,否則認真追查下去怕還真會出問題。
“魚愛卿現在該知父皇良苦用心了吧?當日父皇選擇避而不見,乃是為了提防朝中有人將你等畫像傳於金人,為原本就充滿危險的此行更添障礙。”沒好意思說孝宗皇帝拖延這麼多天都不召見魚寒是因為兩天前才最終確認了遺詔的真偽,否則金人的文書也不會現在還沒到臨安府,慶王的臉上卻突然又多了一絲擔憂。
“危險?殿下此言何意?”在魚寒看來,如今這可是深處大宋腹地,一路上有裴元壽的大軍護衛,如今又還有了個王爺的加入,理論上也就是晃晃悠悠地享受著公費旅遊所帶來的便利遛達到洞庭湖,然後找到桑伯裝模做樣地尋找一番也就完事,怎麼可能存在危險?
“魚愛卿能有此一問,怕還是因為不曾知曉遺詔內容的緣故。”或許魚寒才應該是大宋朝跳大神技術最好的,居然又一次誤打誤撞之下消除了別人對自己的猜疑。壓根就沒想到那份偽詔就是出自於面前這個混蛋之手,慶王雖沒有明說卻也在許可的範圍之內做出瞭解釋:“欽宗皇帝雖尊天命傳位於當今太上皇,卻在遺詔之中提出了一個令父皇為難的要求,所涉之人均為朝廷重臣,故而……”
聽到這,魚寒差點就忍不住要跳起來衝到前面去把朱熹給痛揍一頓。當初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