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她會不知道?
沒有順水推舟,進而得寸進尺,明顯是心裡藏著事。
剛才她睡了個好覺,醒來發現王十三不見了。守在屋子裡的人變成了童白霜。
童白霜雖然說不清楚王十三去了哪裡,但他這時候肯定不會離開江府。能去的地方有限,再加上身上有花粉味,文笙已經猜到他定是覺著那老者神神秘秘,趁她睡著,悄悄回去看一眼。
那麼他在暖房裡看到了什麼?
十三這人其實並不複雜,但他的這份簡單隻有親近到令他完全不設防的人才會看到。
這是他與楊蘭逸最大的區別。
文笙眼珠轉了轉,決定暫時不去逼問他。
總要叫他透口氣。
王十三好不容易剋制住了心猿意馬,摸了摸她的手,覺著不是特別得涼,這才放下心來,問道:“午飯吃了麼?”
文笙甜甜地道:“沒有。我等你一起。”
王十三簡直肝都顫了,顧文笙你好樣的,老子現在需要清心寡慾了,你就不停地勾引我,早幹嘛去了。
不對,早也不行。
你就看著折騰老子吧,早晚死在你手上!
原本以為精盡人亡只是誇張的說法,現在才知道,它竟然是真的。
王十三由自己想到了他爹陸鴻大,他是他爹的兒子,這點錯不了,要按適才燕白和江審言的說法,一旦成親圓房,對他就相當於散功。任陸鴻大武藝再高名氣再大,只要他練的是這《明日真經》就不可能例外。
這也就解釋了他爹為什麼會在成親的時候突然金盆洗手。
並且婚後帶著他娘隱藏行蹤,生怕被人找著。
他二叔接管了水寨,一輩子沒有成家。也是,陸家兩兄弟若都沒了自保能力,只會死得更快。
後來他二人到底怎麼死的,是不是被親近的人出賣,這一切江審言都知悉內情,有機會非要叫他都說出來。
文笙就看著王十三好好的又發起呆來,掙開他,披了件厚衣裳從被窩裡爬起來,下了床榻,去桌子上拿了一小碟點心。
糯米做的如意糕,在碟子裡碼得整整齊齊。
大冷的天,文笙不想再出去洗手,就手託著碟子,湊過去輕露貝齒,咬起一小塊。
清涼爽口的糕,裹著豆沙餡兒,帶著芝麻的香。
文笙睡覺起來覺著餓了,接連吃了兩塊,將碟子端到王十三面前。
王十三回過神來,伸手去抓,文笙將他的髒手開啟,嗔了他一眼,帶著示範的意味又去咬住一塊。
王十三傻傻望著她,悲哀地想:“她這不是在勾引我麼,若是沒這回破事,我就伸嘴去接過來了,順便親親她,她的小嘴一定比糕還甜。”
“……還看我,還看我,要不豁上了,先親了再說?反正親一下又不會散功。唉,不行啊,等親完了可怎麼辦?賊老天,真坑死老子了。”
文笙就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悲憤之色,伸手把碟子接過去,然後張大嘴,一仰脖子,把那半碟黏黏的如意糕一塊塊倒進嘴裡,閉嘴狠嚼。
文笙:“……”
這要沒問題就出鬼了。
她回去桌前,也不管茶水早涼了,給王十三倒了一杯,涼涼地道:“慢點吃,喝點水送送吧,別噎著。”
王十三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哽得直伸脖子,過來接了,一飲而盡,覺著不解喝,直接拿著茶壺來,口對口好一通鯨飲,心下悲痛欲絕:“奶奶的,從今以後老子就只能跟這茶壺親個嘴兒了。”
他定了定神,同文笙道:“餓了吧,你先吃點東西,吃好了咱們再去暖房找那老頭兒,我剛才去偷聽他們說話,原來那老頭兒就是燕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