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好?」忽然接到齊王來信的段項鵬,一清早便闖進盼如院,向正與陸菡如對弈的歐陽澧墨急道。
「哼,派人送走她。」歐陽澧墨面色驀沉。
「現在時局不穩,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放心。」
「什麼時候回來?」
「多則一個月,少則半月,我便回來接她。」
「哼.派人送她走。」聞言,歐陽澧墨依然丟出同樣的答案,他對這個整天痴纏他的女人厭惡不已,要不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他早就一拳解決她了。
「我說澧墨,這裡那麼大,多一位小姐也沒什麼大礙,你何必像個娘兒們似的婆婆媽媽。」不理歐陽澧墨驟變包公的臉,陸菡如逕自轉過頭對段項鵬道:「段兄,你放心的去吧。」
「謝謝陸姑娘!」
「沒事,你快去齊州吧,啊……齊州?」似是想起什麼的陸菡如低頭沉思半晌。「你要去齊州?現在是什麼年間?」驀地想起史書所說的貞觀大事件中一段歷史,陸菡如忙盯著段項鵬追問。
「現在是貞觀十七年。」段項鵬疑惑的回答。
「那是去見齊王李裕嗎?」
「對啊!齊王剛傳信,要我速去齊州見他,說是有要事相商……啊!你怎麼知道是齊王找我?」段項鵬後知後覺地大驚嚷叫。
「你說到齊州有急事自然與齊王有關,貞觀十七年齊王造反,你現在最好遠離李裕,齊王造反不自量力,失敗收場,你別把自己也攪入這趟渾水。」陸菡如肅容勸道。
「你怎麼知道?」段項鵬震驚得睜大眼。
「哼!這你不用管,信不信隨你。」知道陸菡如通曉未來事的歐陽澧墨冷哼道。
「我相信,師父在交給我的信中曾說,如果你的有緣人有事提醒我時,一切聽她吩咐,不得違抗,才能平安度過我二十六歲時的命劫。」段項鵬神情激動的盯著陸菡如。
「你現在該斷了與李裕的交情才不會被拖累,雖說這場叛亂很快就被平定,但事後會牽連一堆人,其中包括太子等人,所以你現在應該儘早向皇上表明你與齊王絕無瓜葛,在叛亂髮生前脫身為好。」陸菡如誠摯的勸道,心裡暗忖,這應該不會改變歷史吧?
「太子?」兩位男人異口同聲出口。
「是啊,太子也參與謀反,之後被廢。」
「太子想謀反?這不可能,他現在已經是太子了,等皇上駕崩後他就能登上皇位,用得著謀反嗎?」段項鵬將信將疑的問。
「問題出在魏王身上。」陸菡如不以為然的回答。
「他也要謀反嗎?」段項鵬更不解了。
陸菡如為他們解惑:「是皇上有意另立魏王為太子,所以現在的太子為情勢所逼,挺而走險地策劃政變,希望能一舉登上皇位,當然最後沒有成功,結果被廢為庶人。」
「那太子最後是魏王了?」
「不是!」
「啊?為什麼,你不是說皇上看中魏王嗎?」
她點了點頭,「以前是,後來魏王的所作所為惹怒皇上,結果也被囚禁起來。」
「哦,原來如此,那太子最後是誰呢?」段項鵬追問。
「好渴啊!」陸菡如忽然冒出與話題完全無關的話,嘴角調皮的揚起,存心吊他馳胃口。
段項鵬在得知齊王要謀反之陰謀後,已經完全打消齊州之行,更知師父向來神機妙算,料事如神,既然交代他一切聽從師弟有緣人的指點,他自然恭敬從命。
現在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他聽得入迷,正到最關鍵時,見她臨時中斷,轉移話題,段項鵬急得忙親自捧上香茗。
見他服務的態度還算不錯,陸菡如慢慢的啜了口清香的香茗,再好心的緩緩吐出答案。
「是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