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龍並未理睬他,仍然沉浸在悲痛中哭泣。劉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喂,你再這樣哭下去眼睛都要腫了,明天還要給徒弟們上課呢,那樣多難看啊。你知道嗎?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那些孩子們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愛哭的人,將來肯定會欺負你。”
孟玉龍抬起頭,擦掉淚水,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太過壓抑,藉著酒勁兒稍微宣洩一下,不然真的會被憋壞的。”
“你這酒勁兒夠持久的,我看你才喝了兩杯而已,看來你酒量不行啊,以後得多跟我混,提高一下酒量。”說著,劉寶披衣出門。
辰時左右,孟玉龍終於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昨晚喝下劉寶熬製的醒酒湯後,他昏睡到天明。醒來時,發現宿舍裡的人都已離開,想起今天是他首次給學員授課的日子,趕緊整理好衣物,匆匆洗漱完畢,按照昨晚的記憶走向食堂就餐。
孟玉龍天生路痴,即便走過一次的地方,倘若無人引導,他也必定會迷失方向。因為他壓根就不會記路……
柳晚煙清晨醒來,劉逸飛與黃大仙早已不見蹤影。孟玉軒洗臉時並未瞧見兩人,與其他人的不熟悉使他不便求助於他人帶他去找膳堂。正要離去,同院的柳如意腳步輕盈地走出門外。然而兩人的緣分並未在此刻交織。
孟玉軒在漫步間不小心踏入寶邊的叢劉山頭,迷失於繁密的樹海中。此處小山少有人跡,乃門內弟子禁地,因為埋藏過數位修士,其中包括那名不久前被劉逸飛除掉的孽障。
山頭充斥凶氣,夜間來者必定受困鬼陣,唯有高強者能輕鬆破解,其餘者疲於掙扎也無法離開。此刻,孟玉軒望向太陽方位,意識到教學之時已然接近,但自己仍處於無盡的迷宮中。加上飢腸轆轆,內心急躁讓他步伐愈發混亂,越急切,越受困於鬼陣的捉弄。
半晌後,孟玉軒發現自己原地徘徊,強自安定情緒後,運用功法打破了困局。遠處傳來清脆女聲,孟玉軒驚悸四望,見一方鵝黃的身影款款而來。
他沉默佇立,待其近前。眼前是一張俊俏面龐,女子低頭含笑,詢問:“公子是何許人也?為何在這閒雲宗的荒涼之山?”
“在下,是在宗主昨日招募的教師,我姓孟,人稱二公子……”提及那愚蠢的綽號,他嚥下話語。
少女輕輕一抿唇,“劉辰寶怎未曾與我提及,原來是你這位孟師,我是沐晴,此大早上的你竟出現在這裡?”
“我對此處不熟,想去膳堂吃早飯,結果迷了路,就稀裡糊塗走到這裡了……”孟玉軒略感羞赧,搓著手解釋。
“時間還早,我會帶你下山。不知宗主要你傳授弟子們何種技藝?”
“劍術。”
沐晴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劉辰寶的教學嗎?但我覺得你可能更專業些。平常你研習的劍譜是?基礎應該是相當精通了吧?”
“我修煉的寒光劍。”
沐晴眸光微爍,“你練成的竟然是寒光劍?我師曾言此劍舉世無雙,極其罕見。傳說極北之地千載才得一柄,上次執寒光劍之人早已於人妖大戰中陣亡。聽說寒光劍念舊,主人過世後,無人能找到極北的寒光洞,你竟能找到,說不定你是他前世的轉世。”
“姑娘謬讚了,寒光劍我也是幸得機緣,還獲得諸多劍譜。只是疑惑,為何其中獨缺寒光劍譜,這也成了在下的遺憾。”孟瑜軒說著深深嘆了口氣。
沐晴想起劉逸飛的玄天劍,也是劍先書後,心中疑惑莫非天下神器都是這般,先得神劍再於命運中偶獲劍譜?神器對於新的主人是否設有考驗?只有透過檢驗的新主人才能得到劍譜,而未透過者又有何種遭遇?
沐晴微笑:“其實不必遺憾,神劍總是有奇特之處。當初劉辰寶奪得玄天神劍也未得劍譜,後來功成名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