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很是喜歡殿下,本宮把殿下當作自己人了,所以,」醇佳皇后掩唇而笑,眼角彷彿不經意地掃過了竹風,竹風微微垂眸,再次為李畫盈滿上酒杯,醇佳皇后做了個請的動作,「殿下也無需客氣。」
李畫盈看了看醇佳皇后的空杯,緩緩地眨了眨眼,笑道:「永寧酒量淺,怕貪杯誤事。再過兩個月便是水神節了,永寧進宮是要為娘娘分憂,還是少喝為妙。」
醇佳皇后挑了挑眉,正要開口,一位宮女走了過來,先是朝李畫盈行了行禮,再快步走到醇佳皇后身旁:「娘娘,王貴妃求見。」
李畫盈動作一頓,神色微動,見醇佳皇后餘光掃過,便垂下眼睫,掩住自己的情緒。
王貴妃是霍行遠的母妃,阿鯉應該已經和王貴妃打過招呼,讓王貴妃照應一下她。王貴妃應當是收到她入宮的訊息,便馬上趕過來鳳棲宮了。
想到這裡,李畫盈心中稍定。
醇佳皇后挑了挑眉,輕輕一笑——王貴妃是想見她呢,還是想見這永寧公主呢?
那王貴妃和霍叢的關係,這永寧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她既然要拉攏這公主,自然不能讓王貴妃接近她。
醇佳皇后慢悠悠開口道:「不見。」
說著,她又看了看李畫盈,意味深長地說:「永寧殿下可真是招人喜愛,王貴妃平時也甚少來鳳棲宮。沒想到今天殿下在,王貴妃馬上就來了,不過……」
她停了停,然後看著李畫盈,一字一頓地說:「那王貴妃出身低微,不懂禮數,本宮甚是不喜。永寧殿下金枝玉葉,還是少和這種人來往的好。」
這麼直接?李畫盈有點哭笑不得,然而此時她仍在醇佳皇后的地盤上,只得裝出一副順從的模樣:「一切聽從娘娘安排。」
醇佳皇后對李畫盈的回答很是滿意,正要讓宮女出去拒絕王貴妃,又一位宮女急急忙忙走進來,對著醇佳皇后和李畫盈匆匆行禮後,道:「娘娘,王貴妃她……」
宮女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模樣,醇佳皇后有些不耐煩,問道:「王貴妃怎麼了?」
宮女正要回答,一陣陣哭叫聲就從珠簾外傳了進來,醇佳皇后眉頭一皺,就聽到宮女戰戰兢兢地補充道:「方才王貴妃在外頭等娘娘,見娘娘還未出來,便想讓夏竹姐姐進來催促,夏竹姐姐說春蘭姐姐已入內稟報,就沒有進來。然後王貴妃就說……夏竹姐姐身為一個小小的婢女,竟敢頂撞貴妃,實乃大不敬,便讓她的女官掌摑夏竹姐姐!」
豈有此理!醇佳皇后額角忍不住跳了跳,她貴為一國之後,王貴妃地位雖然稍遜她一等,但皇帝一直對王貴妃寵愛有加。她與王貴妃旗鼓相當,兩人暗鬥多年,明面上卻是一直過得去的。
雖然夏竹只是一個宮女,但也是她這一國之後的宮女,豈是其他普通宮女能比的?打狗也要看主人,這王貴妃打的不止是夏竹,更是打的鳳棲宮的臉。
醇佳皇后冷冷一笑:「本宮的侍女,何時輪到她來管教?」說著,便要站起來,徑直往外走。
李畫盈一看這情形,心道總算有機會出了這偏殿了,正要跟上醇佳皇后,忽然覺得衣袖一緊,被人拉住了。
她回頭一看,對上了竹風雙眼。
李畫盈皺了皺眉,不悅地低斥:「放肆!」
竹風面無懼色,自然地鬆開手,溫聲道:「殿下,外面的事,交由皇后娘娘處理就好。殿下就安心待在此處,竹風會陪著殿下的。」
這竹風好生奇怪……他真的只是一個內侍麼?李畫盈沉默一瞬,淡淡道:「本宮不想皇后娘娘為難。」
竹風眯了眯眼,一臉探究地看著她。
李畫盈有些不耐煩,徑直轉身就走,忽然聽到背後竹風說:「三年不見,永寧殿下與在大覃時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