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凌南霄說罷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拉開車門對葉亦歡道:“童非說那輛車往城西去了,我們也趕緊過去看看!”
剛剛還三令五申的說自己堅決不管邢家這檔子事,可是現在有了線索,他卻比誰都著急,葉亦歡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急忙跟他一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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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薇接到勒索電話的時候剛從飛機上下來,彼時她剛飛了一程國外的長途航班,整個人都有些虛脫的感覺,坐在休息室裡都覺得頭暈目眩。
可是那一通電話卻立刻讓她精神了起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讓她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綁匪在電話裡說的十分簡單,經過處理的男聲顯得有些尖銳突兀,可他那句話卻讓喬以薇的心在一瞬間被拎高了——
“喬小姐,你兒子現在在我們手上,想要他活命,三十分鐘之內帶著你手上那塊克什米爾藍寶來一品茶樓,不許報警!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那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喬以薇甚至沒來得及多問一句,留給她的就只有嘟嘟的盲音,拉長的聲音讓她愈發的有些惶惶不安。
起初她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畢竟現在的詐騙電話很多,她抱著一絲僥倖心理,想把這通電話當做是一通簡單的詐騙電話,可是隨之而來的兩條彩信卻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照片上的孩子她再熟悉不過,八年前她將他交在了邢漠北母親的手上,至此便再難相見,可沒想到如今卻看到了他被綁架的照片——
背景確實是一間茶樓無異,邢喬的雙手被綁著,整個
人都被吊在了房梁之上,嘴用膠帶封住了,半個人懸空在茶樓之外,一雙澄亮的大眼睛中滿是驚懼,小臉上佈滿了淚痕,臉色都是漲紅的。
只是那一眼,喬以薇的心便被猛地揪緊了,要不是她及時捂住了嘴,她真的要立刻尖叫出來,那樣觸目驚心的情景,讓她甚至不敢去看第二眼。
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喬喬?他們說要那塊克什米爾藍寶?那他們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
來不及想太多,喬以薇手忙腳亂的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手包,她忽然有些慶幸,幸好那寶石她是時刻隨身帶著的,否則的話她可能又要耽誤時間了。她摸了摸包裡冰冷的寶石,甚至連空乘服都沒有換就衝出了航空公司,隨手攔了一輛車便往一品茶樓趕去。
這一路她都是心急如焚的,身子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她極力摒棄那張照片上的情景,不停地告訴自己孩子不會有事的,可是腦子裡卻已經被邢喬驚恐萬分的表情所填滿了。
人的記憶力真是奇怪,當年生下孩子的時候,她也只是在麻醉沒散的時候看了一眼呱呱墜地的孩子,從此竟然一記就是八年,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渾身粉紅的小嬰兒。
時隔八年,她仍然是在照片上只看了一眼,可是那殘酷的景象卻在腦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坐在前面的司機看著她捂著嘴哭的隱忍而又絕望,忍不住問她,“姑娘?出什麼事了?”
“師傅,快一點,麻煩你快一點……”
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眼淚沾溼了手心和臉頰,眼下唯一期盼的就是司機能趕快把車開到茶樓,哪怕是付出這條命,她也決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事。
司機看她那樣也被嚇得不輕,一路上都儘量加速,很快就把車開到了一品茶樓,到了之後,喬以薇抽出一百塊錢扔給他便下了車。
她過的那麼艱難拮据,連賣菜的幾塊幾毛都要計較半天,可眼下卻什麼都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