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倏然瞠大,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凌南霄輕闔著雙眼,神色清潤,薄唇帶著微微的浸涼之意,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情。反觀她,倒是一副受寵若驚的震驚模樣。
攝影師並沒有刻意提醒葉亦歡做出表情,反而是按下了快門,把這一刻就這樣定格了下來。
“ok,可以了!”
直到攝影師出聲提醒,凌南霄這才放開她的唇,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微微的抿了抿唇。
葉亦歡仍然怔怔的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抬起手指撫了撫自己的唇。
兩個人神色怪異的走出攝影棚,方才的店員又走上來遞給了他們一張貴賓卡,“先生小姐,這個是您的vip卡,因為現在的照片比較多,後期製作還需要一段時間,請二位在下個月三十號的時候來取照片。”
“嗯。”凌南霄點頭接過貴賓卡,拉著葉亦歡走出了婚紗店。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葉亦歡一路上都欲蓋彌彰的轉頭看著窗外,倒是凌南霄不是的瞄了她好幾眼。
一回到家葉亦歡就開始準備晚飯,既然有她在廚房裡忙活,凌南霄也懶得再湊進廚房和她擠,索性坐在沙發上開始看財經新聞。
他們在超市的時候買了不少食材,葉亦歡就挑了幾樣做了個炒大明蝦和西芹百合炒臘肉。
他們家裡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凌南霄坐在客廳就能看到她在裡面忙活著,胸前掛著粉白色的圍裙,長髮用一條髮帶束起來,破有一種賢妻良母的範兒。
兩年的婚姻生活讓她早已不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女孩兒,她的手藝在日積月累中也漸漸練了出來,總是能用最快的時間做出一桌最誘人的飯菜。
其實她的手藝一點也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很好,至少熨帖著凌南霄的胃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他品著嘴裡的明蝦,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吃飯的葉亦歡,恍惚間似乎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溫馨靜謐的時刻了,好像不說話也會覺得有什麼在兩人之間流動。
吃過晚飯,凌南霄幫著她把碗筷收拾好,葉亦歡卻又去忙著做消食的飯後小點心,給他打草莓酸奶。
她正在廚房裡切草莓,凌南霄看著她纖弱的背影,忽然問道:“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學珠寶設計的,後來為什麼不學了?”
自從他在葉家看了她的那個木盒子之後,這件事就一直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他記得她以前大學的時候也學的是珠寶設計,還說過想要考英國中央聖馬丁設計學院,可是她後來為什麼又學了教育,去當了小學老師?
之前他從來都沒有關注過她的生活,對於這件事也就慢慢淡忘了,現在再想起來才覺得其中疑點頗多。
葉亦歡正在專心致志的用刀,聽到他的話之後,手上的刀鋒一亂,一下劃在了手指上,“啊”的驚呼了一聲。
凌南霄聽到她的驚叫,扔下手上的水杯便衝進了廚房,看到她驚痛的握著手指,一把將她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蹙眉斥道:“你怎麼這麼笨!切個東西都能切到手!你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是笨死的!”
他的語氣又急又兇,葉亦歡被他訓斥的垂下了頭,他看著她蔥白的指尖上冒出了血,索性張口含住了她的手指,辛甜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裡,他卻絲毫不在意,眼底掩著一抹心疼,眉心高攏的吮。吸著她的指尖。
刀口還在隱隱作痛,他的舌尖掃過傷口,似乎有一股電流從指尖蔓延,隨即迅速的通到了四肢百骸,有種觸電般的酥麻感。
“可……可以了……”
葉亦歡臉上是羞赧的紅,焦灼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他卻懲惡般的含著不放,語氣惡劣的反駁道:“唾液是可以消毒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她只是覺得這樣的行為似乎太過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