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道青色身影正緩步走著;背後插著一把銀晃晃長斧;左手握著一把油紙傘;正是趕往肖城的金破。
從他連續觀看並參加五天的震粉測試來看;昨天;即三月廿一;所有人都應該測試完畢;另外;只要每天都統計出之前的最強十六人;那麼;今天一定能見到選拔賽第一部分的結果。
兩米四二;這個成績應該能進前十六;不知能位列第幾;哎;只是進入這個層次;時間尚短;否則再上去一點點也是有可能的。金破如是想著。
時近中午;金破終於趕到肖城;不出預料;南城門這邊熱鬧非凡;幾乎連下腳的位置都快消失了。城門內側;靠兩邊貼著左三右二共五張紅紙;其上整整齊齊寫著十數行黑色楷書;每一張的最上方寫著碩大的五字;選拔賽;以及代表實力的丹劫階層。
“選拔賽;六階。”金破遠遠地看著右邊第一張紅紙;輕輕讀道;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萬一沒能晉級;那難免一陣失落?甚至對其今後的修煉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心境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他這麼有信心的情況下。
不管前面的人有多麼的多;金破使勁向前擠著;即便前面的人回頭怒視他;他毫不畏懼地反瞪著那人;一點也沒有了平時那種平和的狀態;顯得有些失態;變得狂傲、衝動、霸氣。
不多久;他終於來到紅紙下方;抬頭看去;從上至下;一個一個姓名看下去;當看到第九個姓名的時候;他笑了;開心地笑了;周圍的喧囂已經與他沒有關係;他完全沉浸在收穫喜悅的激動之中。
天公不作美;正在這時;落下了今天的第一滴雨水;緊接著;暴雨傾盆而至;金破隨著人群躲到了一旁的棧內。目光穿過雨水;落在那一張紅紙上;金破回想著紅紙下方的一行字;第二部分將於三月廿五進行;不論天氣如何;選手必須到場;否則按棄權論處。
金破在棧大廳內草草用了午飯;等到雨水漸;便匆匆趕回霧陽縣;在今後的兩天時間內;必須將本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那一戰決定著能否去國都江京城參加群英會;一戰定勝負;必須全力以赴。
這一日早晨;豔陽高照;斗魁擂臺成了肖城最為熱鬧的地方;沒有之一;因為選拔賽的第二部分即將進行。擂臺上擺設著五塊移動木板;上面各自貼著一張空空白紙;以及一張桌子;桌上放著毛筆;硯臺和五個竹筒;除了八十位選手;還有兩人;一人正是肖城城主林開;另一人身份高貴;就連林城主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在城裡;僅有兩人能讓後者如此;分別是長老會的正副會長;此人正是長老會難得露面的會長;高階靈尊;周凡軍;年約五十;前途不可限量。
“下面;開始抽籤;請五階丹士先行上前。”周凡軍高聲喊道。聞言;最西邊的一排隊伍自首而尾;紛紛走到林開城主身前;從一個竹筒內抽出一根竹籤;然後到周凡軍會長那裡做好登記。只見周凡軍會長每聽一名選手的彙報;便會在一張白紙上按位置寫下他的名字;不多久;十六個姓名躍然於紙上;依順序成為對手。
“接著;請六階丹士上前。”周凡軍再次高聲唱道;金破排在第九;孟世雨正是在他的後面;誰讓後者報名晚了一步呢。當輪到金破抽籤時;孟世雨低聲在其耳邊道:“最好能抽在一起;當年的仇;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結果;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金破抽中的是“七”;孟世雨抽中的是“六”;兩人壓根兒不在一塊兒;直把孟世雨氣惱地甩袖而走。
不到半時;所有的抽籤全部結束;所有選手們都被安排在西看臺上;那裡成了選手們的專座;金破的對手是一個叫趙齊能的人。
同階丹士們的比武程序總是有些緩慢;直到下午;才輪到六階丹士們的比武;孟世雨排在金破之前;徹徹底底讓金破先將前者的實力觀察了一遍。